“來此有何貴幹,我家買東西從不賒賬,我應該沒欠你錢吧?”
看到她身邊站著喬大嫂,她就知道這兩人來此,準不安好心。
“聽說你將我家的油茶都給摘了?”喬氏看了她一眼,譏諷道:“偷東西可要不得,也就是我心善,你只要將油茶交出來就行了,若是換成村裡那些老婆子,非得搬凳子在你家門前罵上三天三夜不可。”
“你也可以罵。”葉初秋笑眯眯地說道:“以前我在村裡的時候,最喜歡以此下飯,正好我們家這次請了不少人做工,你若是喜歡罵,那就當是免費給大家唱大戲了。”
“你!”
喬氏沒想到,葉初秋臉皮竟然這麼厚。
她再看了葉初秋一眼,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雙眼睛來,不過看著就不是個好惹的。
可她也不甘心就這樣退去,只說道:“你摘了也就罷了,見者有份,你分一半出來也就算了,否則,我就去村裡宣揚,到時候,我讓整個村的人都來找你要油茶,看你怎麼辦!”
“呵呵~”
葉初秋笑了聲,撿起旁邊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扁擔,“咔”的一聲折成兩半,道:“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要別人找我算賬,我自然去找你們的算賬。”
說罷,將手中被她折斷的扁擔扔到了一旁,才說道:“對了,我告訴你,這油茶,我都放在我鐵生兄弟家裡,你若是敢去,儘管去拿。”
說完她便又回工地,繼續忙活去了。
喬氏雖然心中十分憤怒,但到底不敢輕舉妄動,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後還是憤憤地離開了。
“妹妹,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不管了?”喬大嫂有些不甘心。
“那黃鐵生可是鏢局的人,走南闖北的,聽說路上可沒少殺人,他背後還有一幫子兄弟,這種兇人,你敢去惹?”
喬氏沒好氣地說了句,轉身往山下走去。
“那這事,難道就這樣算了?這滿山的油茶啊,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說不定,比你家雜貨鋪一年的利潤都不差了。”喬大嫂又說了句。
“哼,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
喬氏冷冷地說道:“等著瞧吧,他們家蓋了這麼大一棟房子,總是想在這安居的,等明年他們想買地了,他們就知道麻煩了。”
“你有辦法阻止他們買地?”喬大嫂當即問道。
“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買地,但是我可以讓別人不將地賣給她。”喬氏冷哼一聲,心中記下了這一筆,打算明年給葉初秋下絆子。
得罪了喬氏跟喬大嫂,葉初秋倒也不以為意,現在的她,已經落戶到這臨安村來了,只要沒犯罪,誰也趕她不走,她已經不再需要處處忍讓。
而且生活在村中,難免要跟村民們起些齟齬,大事小事的,總免不了要有些爭執,若真是處處忍讓,旁人又會覺得你是軟柿子,誰都想來捏一捏。
所以,與其忍讓,不如有點鋒芒,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別人才不敢來招惹你。
該讓讓,該爭爭,這才是為人處世之道。
當然,這其中大有學問,葉初秋也在學習摸索之中。
……
茶籽要曬幾天,待它開口之後,裡面黑色的茶籽,才是榨油之物。
這幾天太陽不錯,茶籽很快就曬好了,由於臨安村並沒有榨油坊,葉初秋跟二虎兩人趕著牛車去了東陽城榨油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