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成任務之後真的能得到自由,不受劇情的約束了嗎?
這會不會也是一個謊言?
如果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也已經算是完全背離原本的劇情了,算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崩壞呢?
盛阮腦子越想越疼。
被索取過度的身體已經極度疲乏,意識卻越發清醒,怎麼也睡不著了,盛阮心中躁動難耐,他猛然睜開眼睛,抱著枕頭掀開被子起了身。
哥哥,哥哥。
他亟需找到某些能令他感到安心的氣息。
盛阮一路小跑著到了盛嘉衡房門前,站在門前敲了兩聲,裡面沒人應。
他沒有猶豫,徑自開了房門進去,房間裡沒開燈,唯一的光源便是磨砂玻璃門後浴室裡開了燈,盛阮聽見裡面有水聲傳來,隱隱約約看見盛嘉衡的輪廓。
哥哥正在洗澡。
盛阮安靜在浴室門前站了會兒,沒等到人出來,他也沒出聲提醒,便抱著枕頭扭頭鑽到盛嘉衡的被窩裡去了。
他滾進床裡側,拉起被子蓋住大半張臉,被窩裡充斥著的熟悉的、令盛阮安心的氣息瞬間包裹住了他全身。
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像是滿心飄無所依的惶恐有了歸處,整顆心終於安定下來,像是帶著某種魔力,只幾分鐘,他便昏昏沉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間,他似乎聽到系統2.0問他覺不覺得自己像個渣男,剛從謝栩床上爬下來,就爬上盛嘉衡的床。
盛阮頭腦昏沉,都要被他逗笑了,他都已經被哄騙著把任任務做到現在了,最沒資格冷嘲熱諷的就是所謂的主神空間裡來的兩個系統了,他用先前回答盛嘉衡的話原樣回了系統:
“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哥哥就是哥哥。”
這個他分得清。
哥哥是從小依戀到大的哥哥,他在這張床上窩在哥哥懷裡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哥哥帶給他的安全感是獨一無二的。
等到盛嘉衡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時,入眼的,便是床邊一雙造型可愛的小熊拖鞋,視線再往上,床裡側被窩裡鼓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床頭裡側多來個不屬於這張床的枕頭。
他的弟弟正蜷著身體安安靜靜睡在裡面,整個人都裹進了被窩裡,只露出一點發梢落在枕頭上。
盛嘉衡心中驀地一動。
他走上前去,將掩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拉了些,露出底下整張漂亮的臉來。
盛阮這一晚上哭了太多次,此刻睡著了眼周一圈也是紅的,看著可憐兮兮。
盛嘉衡手心搓熱了些,掌心輕輕覆在盛阮眼皮上,溫熱的觸感舒緩了些許不適,盛阮睡夢中輕輕蹭了蹭,細微地哼唧了一聲。
隨著他的呼吸,手心下眼睫毛也一顫一顫地,盛嘉衡忽地輕笑了一聲。
他掀起被子,盛阮身上的睡袍在被窩裡滾得有些鬆了,露出大片胸腹,從脖子到腰際,星星點點的紅痕落在雪白的肌膚上,明晃晃地昭示著這片領地被人如何一寸一寸侵.犯過。
盛嘉衡起身從櫃子裡拿出藥膏來。
他撥開盛阮身上的浴袍,露出底下完整的身體,下半身尤其是腿根處的痕跡比腰腹上的只多不少,盛嘉衡捏緊了藥膏,目光沉下去。
藥膏擦在身上冰冰涼涼的,盛阮尚且在睡夢中,他依稀感覺到自己被脫光了衣服,身體被某種視線巡視,他意識掙紮著想要醒來,卻在感知到更為強烈的讓他安心的氣息之後又放棄了,陷入更深的美夢之中。
他又夢到了小時候的事,夢裡有他,有哥哥,還有小小的謝栩。
盛嘉衡的動作很輕很慢,手掌下的身體隨著他指尖的動作本能地顫慄著。
他對上盛阮的事情耐心總是很足,慢慢地將這具漂亮的身體上每一處痕跡都擦上藥,從頭到尾上好藥之後,他又將人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盛嘉衡才去洗了手,又將剛才脫去的浴袍重新穿在盛阮身上,細心繫上帶子,手指翻飛,靈巧地打了蝴蝶結。
盛阮依然乖巧睡著,呼吸清淺,有時會隨著盛嘉衡的動作給出一些反應,但很快又扭頭沉沉睡去。
盛嘉衡靠在床頭坐著看了他一會兒,盛阮小貓似的迷迷糊糊湊過來,側臉挨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他輕嘆一聲,最終還是躺到盛阮身側將人圈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