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一秒,他身體猛然被身前挺闊的胸膛壓倒,好在謝栩護住了他的腰和後腦,盛阮只感覺到對方跨在他胯骨兩側,上半身和他的完全貼在了一起,身體被趴伏在他身上的人完全掌控住。
橫在他腰肢上的手臂使勁得幾乎要將懷裡的人勒進自己身體裡,血肉交融再不分開。
“謝……”
盛阮驚撥出來,還未說出口的另一個字就被這個名字的擁有者吃著嘴唇、又出完整的字句。
這個吻比盛阮剛才的那個要激烈許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被攻城略地,只能發出破碎的短促的氣音。
盛阮雙手攀上謝栩的肩頭,努力去回應這個熱烈得過火的吻,謝栩身上t恤的領口被拉扯得歪斜。
輕微缺氧的窒息感讓盛阮意識有些混沌,他搭在謝栩肩頭的指尖繃得發白,隨著更過分的入侵,盛阮唇齒間流淌出一聲難耐的嗚咽,手掌忍不住收縮成虛握的拳,指甲從肩頭劃出幾道痕跡蔓延至鎖骨,傷口上有細小的血珠沁出來。
這點疼感並不能阻止什麼,反而像是催化劑,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分崩離析。
身下柔軟的地毯被揪緊又松開。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門鈴在響,好像還有手機鈴聲,盛阮推推謝栩壓在他身上的肩膀,示意他去聽。
“是我點的餐。”
謝栩聲音低沉,吞吐的氣息很重,又重新將他壓下。
“一會兒再拿。”
盛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他已經暈倒又醒過來不止一次了,現在再次醒過來,只覺得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像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去想。
不止腦子,他現在胳膊腿都彷彿不聽使喚似的,讓他有種謝栩將他全身折騰散架之後又重新拼裝回來的錯覺。
小腹不受控制地開始痙攣,盛阮抖著胳膊,將伏在他身上的人格開了些,艱難地張開嘴喊了一聲謝栩的名字,嗓音彷彿被砂紙磨過一般粗糲。
謝栩喘著氣,汗液從他胸膛彙聚著滴下來,落在盛阮腰腹上,將他裡裡外外燙得顫抖。
聽見盛阮的聲音,於是謝栩俯身湊過來親吻他。
“幾點了?”
盛阮啞著嗓子問他,扭過頭看向窗外,他們過來的時候,夜幕才剛降臨,此刻臨江的燈光秀已經全都熄滅了,就連對岸的寫字樓也只剩二三點燈光。
謝栩將身下軟得沒骨頭似的人橫抱起來又親親臉蛋,看了客廳牆面上掛著的時鐘:“快到淩晨兩點了。”
盛阮側臉貼著謝栩的胸膛蹭了蹭,有氣無力地撒嬌:“好睏啊。”
謝栩摟著他往於是“我先抱你去洗澡,然後吃點東西再睡?”
盛阮眼睫都濕透了,眼圈微微紅腫,眼皮都有點睜不開了,他大腦緩慢運轉著:“我明天上午的飛機。”
謝栩將他輕柔放進浴缸裡,已經自動放好了水,溫度正合適。
盛阮泡在裡頭昏昏欲睡,謝栩蹲在一旁給他擦洗身體,見他被熱水薰染得越發穠麗的一張臉,又忍不住湊過來親上兩口:“沒事,你先睡,一會兒把航班發給我,明早我送你過去,行李就讓嘉衡哥給你帶上。”
“嗯。”
“!”
盛阮猛然睜開眼睛,撐著謝栩的手臂便站起身來,試圖離開浴缸。
卻在站起身體的一瞬間腿上一軟,險些摔倒。
謝栩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怎麼了?”
盛阮眼前一黑,他終於知道自己忘記什麼事了。
“我答應我哥哥晚上回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