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葉鴻威於大戰中不幸身負重傷,新皇體恤他年邁,準他帶一眾受傷將領回京養傷。葉景屢建戰功,又揪出北遼安插的奸細,將北遼幾大部落全部擊潰,趕進荒漠,成功為邊疆戰死的將士和慘死的百姓報了仇,被破格提升為副將,主管邊疆三城一應事宜。
三個月後
一眾隊伍浩浩蕩蕩進了益陽地界。
安樂剛下馬車,轉身牽了一位女子下車。
那女子身量高挑,面覆輕紗。
而下人們顯然見怪不怪,不過倒是引得一眾圍觀百姓紛紛好奇,這得多尊貴的身份,居然需要公主親自扶下馬車?
一時間,眾說紛紜。
過了兩月,益陽開了一家女子書院,轟動整個益陽城,據說是位女夫子教學,還免了農戶幼女的束脩。
起初,學院門庭冷落,並未有人將女娃娃送去。
後來,幾個莊稼戶壯著膽子來問,聽女管事說還給小娃娃管飯,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農戶家的孩子。
與此同時,安樂公主發布號令,取締青樓等地,開辦秀坊、樂坊,讓女子也能自謀生路,並明確各州府官員設立女官職務,為女子學院的一眾學生開闢新的謀生之路。
不至於讓老百姓覺得女子讀書終是無用而不願意把孩子送進書院。
另外,安樂還重新整治不良婚俗,主張妻子若五年內無所出,且妻子應允,男子方可納妾,若納妾仍無所出,則該男子不得以無後為由再次納妾。
這一番政改,起初遭到了一眾鄉紳的反對,反對聲大到眾人以為公主會避其鋒芒,選擇退讓,沒想到安樂卻將政令散佈開去,並堅持了足足兩年,遠近城邦觀望一陣後,見政令果真有用,紛紛搶著要將家中適齡女子嫁過來,才終於讓眾人心服口服。
益陽女子學院聲名大噪,遠近城鄉女子求學者不絕。
這日傍晚,安樂公主的駕乘來到了女子學院,聽學生們誦讀詩詞,還帶了不少府內糕點,孩子們圍著她嬉鬧了一陣後,終於散學。
隨後,有百姓稱,親眼看見公主扶著女夫子上了車。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公主首日來到益陽時,扶下馬車的人,正是這位女夫子。
於是,公主愛才的賢名更甚,不少才女也大著膽子想要來當一回女夫子。
公主府內
安樂和沈俱懷相對而坐,各執一子。
“公主實在不必……”
“我可不是為你撐腰,我這是為了整個益陽。”安樂及時打斷,然後素手將白子落下,露出嗔怪的表情。
看到對方吃癟心下暗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坐到了她腿上,抱住她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
“你是我的人,我若是不去,這麼貌美的夫子,不知該有多少人要上門了。”
沈俱懷右手仍執了一枚黑子,胳膊卻下意識攬住懷裡的人,脖頸微微後仰看向她,寵溺一笑,“看來,夫子得先教你,下棋如何靜心!”
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示意起身。
可安樂卻緊了緊胳膊,眼波流轉地盯著她,而後緩緩低頭,在即將觸碰到對方唇瓣時,又突然起身回到自己位置。
看著對方將吻未吻的架勢,戲謔道:“我看夫子得先自己靜心才行!”
沈俱懷被這麼戲耍了一回,眉頭一挑,將黑子往棋簍裡輕輕一擲,幾步上前將人打橫抱起,一個飛身越過亭外的池塘,足尖幾下輕點,瞬間便到了內院。
安樂恐高,哪怕已經被她抱著飛過好幾次,依舊懼怕得緊,只能緊緊摟著。終於落了地,覺得氣憤不過,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沈俱懷眸色一暗,“夫子記下了,一會兒必定也會好好疼疼公主的。”
安樂聽完臉一紅,埋頭躲在她頸肩。
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可上了床榻就完全變了樣子,也不知哪裡看來的招數,安樂除了第一次還能扳回一城,後頭一直就是求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