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秋菊派來報信的丫頭。
居然是真的!父皇居然當真要派那人去戰場!
幾個大臣剛從禦書房出來,迎面遇到了安樂,紛紛行禮。安樂無視他們徑直闖了進去。
一行人走出很遠後,趙睿回頭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
安樂不顧黃忠的阻攔,急沖沖地進了禦書房。
皇帝正揉著眉心,看上去一臉疲憊,揮了揮手示意黃忠不用攔了。
“父皇”,安樂紮紮實實地跪了下去,“駙馬初入官場不過短短一年,也沒有上戰場的經驗,實在不是出征的好人選!”
皇帝眯了眯眼睛,“聽說你把人趕出府好幾個月了,現在居然管別人死活了?”
安樂:???
誰造本宮的謠?!
“我與駙馬不過鬧了點脾氣,這點小事不勞父皇費心。可出征是國家大事,關系多少將士百姓的性命,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另選良將。”安樂急的狠狠磕了頭,咚得一聲,聽得人肝顫。
皇帝閉了閉眼,無力道,“皇命不可違。”
安樂見好言相勸不聽,氣得一骨碌爬了起來,額頭上殷紅一片,急吼吼出聲,“朝中那麼多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不去,幹嘛非要她去!”
皇帝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俊不禁,“他也是堂堂男子漢,怎麼就不能去了?”
安樂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玄武門
將領集結完畢,葉將軍收了虎符後,便領著隊伍出城,大軍已在城外候著了。沈俱懷騎著馬故意慢了幾步,數次回頭,可那人並未出現。
罷了。
原是你要躲人家,如今人家當真離得遠遠的,不正合你意?
她自嘲笑笑,夾了夾馬腹趕上隊伍。
“駙馬,你這袖子上好像勾了什麼東西?”劉元忠提醒道。
嗯?
沈俱懷疑惑地抬起胳膊,看到了方才被她賞玩過的那隻耳飾,微微一愣,虔誠收起,貼身放好。
此次戰況突起,時間緊迫,葉鴻威下令五千騎兵日夜兼程全速趕往河西,沿途又分別在清江和鰲山大營各點一萬兵支援。如此,增援河西的兵力便足足有三萬五千人。
一路上風餐露宿,五千人日夜兼程趕了五天五夜,終於到了河西附近。
葉鴻威看了看日頭,命全員原地休息。
沈俱懷看著輿圖,臉上露出了疑惑,卻忍住了沒問。
劉元忠熟練地指揮將士就地生火,做飯。
葉鴻威拍了拍沈俱懷的肩,“想問就問,打仗可不能婆婆媽媽的。”
“是,將軍。這裡離河西不過一個時辰左右的路,將軍為何不讓大家到了河西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