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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上藥
四月的夜晚,天氣漸暖。
沈俱懷將一眾下人遣散,在小院的偏殿內沐浴,背上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如今變成了長長的一條疤,在雪白的膚色上格外醒目。
劉焉給她留了祛疤的藥,但傷在後背,她不便上藥,只能擱置了。
褪去衣物,跨入浴桶,她將身體沒入水中,享受難得的平靜。
韓子晟的信件上寫了見面詳談,並未明說什麼事,多半和圍獵一案有關。
眼前的局面,讓她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她在朝中沒有根基,相較於趙廿成錯綜複雜的勢力,她單薄得就像一株野草,只是有幸在這塊土壤紮根而已。
朝廷上無聲的戰火,比史書上的戰爭更猛烈、更兇狠,每次熊熊燃起,必然以生命為代價。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俱懷猛地從水裡出來,帶起一片水聲,她甚至來不及擦幹,只急匆匆將幹淨的外袍套上,盯著門外警惕地問道;“誰?”
邊繫腰帶邊走至燭臺邊,將蠟燭吹滅。
“是我。”安樂出聲。
“這麼晚了,公主怎麼來偏院了。”沈俱懷站在離門幾步遠的地方,不敢靠近,更不敢開門。
“我想著你受了傷,之前我身體不好都是你照顧我,我也想關心你!我拿了上好的祛疤藥!”
安樂的聲音透著急切,能看到她的剪影急急地拿起一個物件,像是要給對方看。
“無妨,我一個大男人,留個疤不要緊。公主回去吧,早些歇息。”沈俱懷捂著胸口,穩了穩自己的心神。
“君子愛美,也是人之常情,你傷在背上多有不便,我來……幫你”最後兩個字,安樂羞澀地壓低了聲音,她緊張地搓著手裡的膏藥盒。
“多謝,俱懷不介意,不勞煩公主了。”
“我們是夫妻,說什麼勞煩,之前你照顧我,眼下我照顧你,不是天經地義嘛?”安樂有些煩悶,嘟嘟囔囔地嘀咕著,“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麼,對你好還不行……”
良久,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響傳來,安樂氣呼呼地轉身準備離開。
“吱呀”
門開了,安樂一雙杏目在夜中閃著光,臉上也止不住揚起一抹笑來。
下一瞬,一塊溫涼的綢緞敷在了她眼上。
“非禮勿視,公主莫怪,那便有勞了。”沈俱懷邊系邊在安道。
“我才沒有要看你!”安樂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急急辯解。
“嗯,我不信!”沈俱懷掛著壞笑。
“你!”安樂嘴上氣著,可身體卻實誠地跟著進了殿,
“咚”
門閂落鎖發出的沉悶聲響,讓安樂莫名有些緊張。
她被帶到床邊穩穩坐下。
手上的膏藥被拿走又還給了她。
“藥膏開啟了,拿好,我去換件衣裳。”
聲音真好聽啊,安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