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剛才本官問你,你還矢口否認,如今這情人都找上門了,你還要狡辯?”
“這是汙衊!”沈俱懷氣得發抖。
“沈郎,你就算不認我,你也該認得這塊玉佩吧!”琉璃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羊脂白玉通體溫潤,雕飾精美,一看就是上等佳品。
吳載德忙接過玉佩,湊近燭火細細翻看。他又遞到沈俱懷面前,只一眼的功夫就收了回來,生怕駙馬爺一個氣急直接將玉佩打碎來個毀屍滅跡。
“我根本不認識此玉佩,你休要再含血噴人!”沈俱懷死死捏緊了拳頭,指甲都要掐進肉裡。
眼看沈俱懷就要和琉璃吵起來,吳載德忙一拍枕木止住兩人的話頭。
“琉璃姑娘,你的冤情本官知曉了,這樣,今日你先回去,本官會查明真相,必定給你一個交代。”吳載德寬慰琉璃說道。
“是,多謝大人,民女告退。”琉璃嬌滴滴地欠了欠身,還不忘深情款款地看沈俱懷一眼,才施施然退了出去。
“駙馬爺,本官料想你也不會說實話了,無妨,此事本官會稟明聖上,由聖上定奪,必不會冤枉了任何人,那駙馬爺請回吧!”吳載德笑得滿臉得意,還帶了點幸災樂禍。
沈俱懷怒氣沖沖地拱手作了揖,甩袖離去。
她看到琉璃還未走出大門,急忙快走幾步想要追上去,卻被等在偏殿的兩位皇子叫住了。
“妹夫!”蕭宗時眼尖,忙喊住沈俱懷。
“吳大人問完了?”蕭宗毅笑著問道
“大皇兄,三皇兄”她回頭一看,見是兩位皇子叫住自己,忙停住步子作揖。
再看向門外,哪兒還有琉璃的身影,心裡十分懊惱,又氣又急。
“回吧!”蕭宗時看沈俱懷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拍了拍她肩說道。
一出大理寺門,夏荷便迎了上來。
目送兩位皇子車輦啟程,沈俱懷才接過夏荷手裡的襖子套上,頗有些疲憊地說,“回吧!”
回去一盞茶的路程,她將今晚發生的事捋了一遍又一遍。
這琉璃為何要在此時汙衊自己?現在棘手的問題在於自己也無法洗脫嫌疑,那天很多人都看到自己進青樓,這事不可能抵賴。
她有武功,這時候突然潑自己髒水,恐怕是她背後之人的指示,可究竟是為何?
還有一事也古怪得很,若是皇上知曉自己去青樓,為何不直接傳自己進宮內當面質問?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又是聖旨說子虛烏有的舞弊之事,又是讓大理寺來審問,甚至還派羽林衛副將傳旨。
這樁樁件件都讓人不得不多想。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將琉璃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公主府
沈俱懷一踏入府門察覺府內不對,院內靜得可怕。
護院、小廝、丫鬟一個人都沒有!
當時安樂那麼焦急不安,不可能不在前院等。
人都去哪兒了?
“你們分頭去找,看看府裡人都去了哪裡。”沈俱懷忙對夏荷幾人吩咐道。
心裡越發不安起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捉住的,沒想到的,十分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