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有些氣憤,雖然她也很討厭駙馬,在新婚之夜給自己難堪,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駙馬,自己怎麼說沒關系,別人怎麼可以胡亂貶低?
就算自己與駙馬相識不過數日,但她相信父皇的眼光,他們這麼說,不僅打父皇的臉,還打了駙馬的臉,更打了她安樂公主的臉。她一張小臉氣呼呼地,剛想要出聲理論,就被沈俱懷拉住了,笑著沖她搖搖頭。
安樂更氣了,自己要為人家出頭,人家還不買賬!用力甩掉了沈俱懷拉住她的手,氣呼呼地站在那裡,感覺隨時會炸。
這時一個嘹亮的聲音讓現場都靜了下來:“諸位如此說,可是在怪當今聖上有眼無珠啊!”一身棕色長袍的屈尚賢大步走了進來:“諸位可要慎言啊!”
說著走近趙睿:“趙兄抱歉,我來晚了,可莫要怪罪!”他朗聲說道,眼睛一斜就看到了沈俱懷。
“沈……”
趙睿忙掐斷話音:“尚賢兄,這是安兄,這是安小公子。”
屈尚賢眼睛滴溜溜在沈俱懷安樂身上來回轉悠,一副瞭然地笑道:“哦哦哦,你看我,尚未吃酒便醉了,連安兄的姓都弄錯了。安兄安好,安小公子安好。”說著便作揖問好。
安樂一看屈尚賢一來就止住了大家的話頭,還給足了駙馬面子,氣消了大半,覺得此人十分上道!
沈俱懷瞥見安樂嘴角揚起,心裡默默想著。
果然是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詩會很快開始。
老規矩,先投壺飛花,彩頭是端硯和徽墨。
“趙兄,你這彩頭不夠吸引人啊!”一位錦衣男子調侃到。
“哈哈,張兄話別說太早了”趙睿揭開紅布,端起硯臺,“若是這鷹眼端硯呢,夠不夠吸引人?”
全場一片嘩然!
安樂輕輕拉了拉沈俱懷的袖子,湊到耳邊問到“這端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那溫熱的呼吸噴在沈俱懷脖頸,她忙稍微遠離一點,穩了穩心神,說道:“端硯本身不特別,但是有眼的端硯極為稀有,就算售賣也是價格不菲。”
安樂若有所思,又抬頭看了看那放置在一旁桌案上的獎品。
“彩頭如此貴重,趙兄快說說,今日又有什麼新鮮花樣!”
“對啊對啊”
“快說說”
臺下眾人開始熱鬧起來。
趙睿負手而立,眼神掃過沈俱懷,他這場詩會,是存了點私心的,被人壓一頭的滋味不好受,他想跟這狀元郎比上一比!
“諸位諸位!諸位稍安勿躁!”
現場慢慢安靜下來。
“今日我們既要比詩詞還要比這投壺準頭,上來接令者需先吟詩,再投壺,這之後的接令者每一人需在前人基礎上增加一尺距離方算接住,否則就得嘗嘗我今日從天香樓帶來的春如醉夠不夠烈了。”
“這每後上一位都要比前一位投的更遠……趙兄,你的好東西果然不好拿啊!”屈尚賢笑著調侃。
臺下眾人紛紛笑起來。
“今日秋高氣爽,才子濟濟,我們便以‘秋’字為令,一丈遠起,如何?”趙睿也不管大家調侃面帶笑意,直接出題。
“我來我來,我做第一個!”安樂已經興奮地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