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給我的求婚,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寧珩歪頭觀賞著戒指,越看越喜歡,腦子暈沉沉的,露出幾分醉態的嬌憨,“我樂意就行,有沒有那些不重要。”
尤帆直搖頭,“一看就是淪陷在愛情裡的純情少年。我可給你講啊,結婚不比談戀愛,你可不要戀愛腦,他連求婚都不上心、捨不得為你花錢,那以後的婚禮呢?態度很重要的!他的資産過億,弄個浪漫的求婚很難嗎?花點錢討你歡心很難嗎?不聲不響地就不響地就把婚求了,你被他吃得死死吃得死死的,當心以後讓你傷心沒地兒哭。”
寧珩討厭別人說喬予揚壞話,當即冷臉反駁:“誰說一定要搞得人盡皆知才浪漫了?他給我怎麼求婚的你又不知道,憑什麼說隊長不浪漫?我覺得浪漫、我喜歡,花錢又怎麼了?我又不是沒錢,我給他花錢就好了。”
一旁吃水果的江姜忍俊不禁,“是是是,尤老媽子,你就別挑撥離間了行嗎。你是在嫉妒寧珩19歲已經要結婚了吧,而你30了還一直單身。”
“咔嚓”一聲,蟹腿被擰斷,尤帆的笑容僵在臉上,看向江姜,陰森森開口:“你是跟著他們學壞了嗎?”
“哈!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其實是隊裡最壞的!”秦北吐完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來,看喬予揚站在門口,不解地問:“隊長,你當門神啊?”
寧珩轉頭,果然看到喬予揚倚著門框而站,不知道聽了多久了。
喬予揚走進去,把結賬的發票遞給尤帆,然後在寧珩面前蹲下來,幫他擦了擦嘴角的紅酒漬,“又喝了多少?”
寧珩把手鬆開,空瓶倒在地上,小聲嘟囔:“沒喝多少。”
“一瓶見底了還沒喝多少?”
“幹嘛?我喝個酒怎麼了?!答應你求婚又不是沒人權了!喝個酒你也要管嗎!”寧珩皺眉,手指戳著喬予揚的肩膀,說一句戳一下,目光兇狠,彷彿要戳出個窟窿才樂意。
“就是啊,人家喝酒怎麼了?”秦北煽風點火,“你這管得太寬了吧!贏了比賽高興,你不也喝了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寧珩,這種男人你也要嫁?!”
寧珩豎起食指,做出一個打斷的動作,正經又嚴肅地說:“誰說我要嫁?當然是我娶他。”
“咳——!”趙焱嗆到,露出一個震驚、詫異的眼神看向喬予揚,帶著小心翼翼地詢問。
喬予揚沒說什麼,把人扶起來,對尤帆說:“後面在法國的遊玩,我和寧珩要提前兩天走。”
大賽結束,他們後面有一段長達半個月的假期,在寧珩昏睡的一天一夜裡,尤帆安排了五天的法國之旅,打算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喬予揚,包括寧珩,他和尤帆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
“因為你答應了我的求婚。”喬予揚說。
寧珩蹙眉,他眼前有些重影,站也不太站得穩,不滿地問:“我答應求婚和旅遊有沖突?那我不要答應了,等玩兒完再答應!”
說著,他就要去摘戒指。
喬予揚握住寧珩的手,他沒有收斂力道,把寧珩捏得有些疼,“你他媽……疼啊……”
“戒指是戴上去隨便能摘的?”喬予揚淡淡地問。
“……”寧珩是醉醺醺的,但仍然能感覺到apha的壓迫感。
他松開手指,把沉重的腦袋抵在喬予揚的肩上,“回去幹嘛啊?”
喬予揚:“見家長。”
“……”
簡短的三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寧珩耳邊炸開,醉意一下就沒了,猛地抬起頭望著喬予揚,愣愣地問:“什麼?”
“剛才我爸來電話,讓我帶你回家吃飯。”喬予揚瞧著他呆滯的樣子,薄唇微勾,“況且,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是不是也該帶我見你父母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說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