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聽其他同事說,圈裡好像在傳他這些年是免簽約費在幫kik。不過這個訊息太離譜了,許多人是持懷疑態度的。他可是kik的隊長啊,不知道他走了,誰會頂替這個位置……”
後面的話寧珩都沒怎麼聽了,大腦全被“免簽約費”四個字佔據。
寧珩回四樓的時候,一隊的人已經結束訓練了,還在複盤今天的訓練,隔著門板,老鄒洪亮的罵聲傳出來,依稀在說zero跟不上節奏。
他回房間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給喬予揚留了一盞床頭燈,一直在思索冉芃的事情,全無睏意。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喬予揚推門而入,瞧著屋內微弱的暖光,床上的人躺得筆直,雙手放在胸前,睜眼盯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樣子。
“……”喬予揚問:“怎麼還不睡?”
“沒你睡不著。”
喬予揚用最快速把呆在訓練室裡的疲憊和煙味洗幹淨,然後掀開被子躺進去,旁邊的人非常自覺地靠過來,把apha的胸膛當枕頭。
喬予揚摟著軟軟的人,蹭著他毛茸茸的頭頂,“在想什麼?”
“今天我直播的時候拉著丁琦雙排了。”寧珩彙報著自己的工作。
“嗯?”
“他告訴我,冉芃退出kik了?”寧珩問。
喬予揚嗯了一聲,“你去錄節目的當天,俱樂部聚餐那晚,方昭和姚總的爭吵他也聽到了,他知道了打假賽的事情。”
寧珩有些意外,側身望著喬予揚的下頜線,“他真不知道?”
“可能吧。”喬予揚的言語裡藏著一絲嘆息,握著寧珩的手,張嘴咬了咬,把瑩潤的指腹放在牙齒上廝磨,“我去他家的時候,看樣子已經是頹廢有一段日子了,不像是裝的。”
寧珩問:“那免簽約費的事情……”
“應該也是真的。”
“那你會原諒他嗎?”
喬予揚沉默不語,少頃,低聲說:“我和他談不上原諒,過往是非也說不了對錯,我邀請了他來dar。”
寧珩把臉貼在喬予揚的肩上,溫和的氣息噴在apha的喉結上,“我覺得他不會來。”
“我本來就沒指望他來,”喬予揚說,“這是給他一個我的態度。”
寧珩撐起身子,藉著床頭燈打量著喬予揚的面容,然後低頭親著他的唇瓣,輕笑了一下。
喬予揚咬了一口oega果凍似的嘴唇,跟著勾起嘴角,“怎麼?”
“覺得自己以前挺可笑的,”寧珩的吻一點點往下,下巴、喉結、鎖骨,最後臉頰挨著胸口,聽著胸腔裡強有力的心跳,緊緊地抱著人,“居然僅憑一件外套,就忽略了你四年。明明你才是大放光彩的那一個。”
oega身上完全融入了apha的氣息,兩股資訊素裹挾在一起,繾綣眷戀,相輔相成。
“現在知道也不晚,”喬予揚抬手把燈關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寧珩的背,“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糾正這個錯誤。”
黑暗中,寧珩無聲地笑了笑,帶著幾分甜蜜的滿足,嘴裡罵道:“少佔我便宜,老子可沒答應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喬予揚的手指摸過寧珩後頸處的標記,“那我和你過一輩子行不行?”
“唔……看你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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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推進,一隊忙於春季賽的籌備,喬予揚和寧珩說話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現在更多的時候時寧珩在二隊訓練室一呆就是一整天,看往年的比賽影片、直播和玩遊戲。
雖然他不用參加高強度的訓練,仍然每天會玩兒八個小時,不讓手生。
常常他回房間時喬予揚還沒出訓練室,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被人抱著,他們一覺睡到中午,只有午餐的時候能有簡短的時間溝通,接吻都只是淺嘗輒止,在緊張和高壓的情況下,都沒有功夫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