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面無表情,可以稱得上冰冷,耳根卻一直發燙,趁著這個機會從喬予揚手臂中掙脫出來,跑到椅子末端,挨著江姜。
喬予揚懷裡一空,溫熱的大活人立馬只剩空氣了,他漠然地瞥了獅子一眼,譏諷道:“你二十四年的單身狗,用得著特意顧及你?”
“你他媽……”獅子戳中痛點,氣急敗壞,“談戀愛了不起啊?你不是說在追人家,答不答應還是另外回事兒呢。”
“用不著你操心,”喬予揚露出嫌棄的神色,“真晦氣,和你們一個航班,五排的萬年老三。”
“……”獅子被懟得面色發青,“操,你以為老子想和你們待在一起?雙排、三排永遠得不了名次的垃圾!”
“那是我們不想得,不然有你的份兒?”
“放屁,少他媽給自己貼金!”
新仇舊怨地加在一起,獅子拋開隊長的穩重,指著喬予揚的鼻子罵罵咧咧的。大部分都是獅子在罵,喬予揚冷不丁的反擊一句,又把人氣得夠嗆。
寧珩聽著那邊的動靜,譏誚道:“幼稚。”
“他倆是這樣的,像冤家似的。”江姜抿嘴笑了笑。
寧珩蹺著二郎腿,腳尖微微晃著,嘴裡已經味兒的泡泡糖被他反複地嚼著,目光總往江姜那邊瞥。
“你有話對我說?”江姜在他第四次往自己這邊瞄的時候,問出聲。
寧珩輕咳一下,眼裡閃過輕微的別扭,“我是想問問……你一早就知道耳釘的事?”
這話自從喬予揚告訴他耳釘的來源之後就一直想問,後來忙著訓練、觀看其他隊伍的比賽影片,每天螺旋似的轉,根本沒有私人時間好好聊幾句。
江姜抬手露出手腕兒上的一條黑金色手鏈,“這是pinna家的最新款,還有我的脖子上的項鏈也是他們家的,我是pinna的忠實粉絲,自然知道他們珍之重之的非賣品。”
寧珩老臉微紅,支吾道:“那……你當時怎麼不給我說?”
他稀裡糊塗地戴了這麼久,不知道喬予揚對這枚耳釘的重視程度,更不知道戴在自己耳朵上的意義。
一想到之前洗澡都沒摘,他就後悔。
越珍貴的飾品越小氣,不細細愛護很容易氧化。
“我以為隊長既然送給你,那應該會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的,”江姜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他居然瞞著。”
寧珩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心情如同小火慢燉著蜂蜜,濃稠香甜,咕嚕嚕地冒著小泡,整個人都被這股溫熱的甜意浸泡著,是想抗拒都抗拒不了的感覺。
江姜瞧了一眼,笑而不語。
“你剛剛說有很多pinna的飾品,平時都怎麼保養的?”寧珩朝他請教。
空姐走過來通知頭等艙的乘客可以登機了,江姜提著包站起來,低頭弄著手機,“我有一篇帖子,找到了發你,上面記載得比較詳細。”
“行,謝了。”
因為喬予揚和寧珩的關系,他倆的座位自然是挨在一起的。寧珩已經做過兩次飛機,這次完全不緊張,把包放好後,拿出脖枕和眼罩,直接準備開始睡覺。
躺下不到兩分鐘,他感覺右耳被人撥弄了下,指腹順著耳廓落在耳釘上,輕輕地揉著耳垂。
酥癢的感覺從揉弄間升起,一路麻到大腦皮層的神經上,又順著脊椎一路往下,身體跟著酥酥麻麻的。
寧珩輕喘了一下,不耐煩地掀開眼罩,怒瞪作亂的apha:“你煩不煩?”
整天就愛揉耳垂,他媽的都快揉成敏感點了,日。
“剛剛聽見你找江姜要保養pinna飾品的方法?”喬予揚問,“怎麼不直接來問我?”
寧珩的耳垂被揉得越來越燙,“你管我呢?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