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訊息的時間變得特別慢,每一秒好似無限拉長。
寧珩等得焦躁,去上了個廁所、倒了杯水,回來後對話方塊依舊安安靜靜的,約雙排的訊息孤零零的挺在那裡,特別尷尬。
寧珩有些生氣,他看到喬予揚在群裡說話才發的訊息,現在是故意不回嗎?
怎麼氣性這麼大呢?為這個事兒氣一整天?
又耐著性子等了五分鐘,手機依然安靜,他瞪著對話方塊洩了氣。
………算了,人家既然不理,眼巴巴地湊上去幹嘛呢?有沒有消氣關他屁事,氣壞的是自個兒的身體。
寧珩拿著手機回房間洗澡,今天資訊素穩定了些,準備洗澡,睡個好覺。
他從浴室裡出來,只穿了件寬松的t恤和內褲,雙腿光溜溜的,些許未擦到的水珠順著白皙的面板滑下,殘留著盈盈的水痕。
夏季雨水多,外面又下雨了,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在傾盆的大雨中能聽到樹枝擊打窗戶的聲音,在這烏雲密佈的淩晨蠻嚇人的。
寧珩想起尤帆的囑咐,打算去檢查窗戶,正巧有人敲門,他沒有多想伸手摁下門把手。
看清來人後,寧珩覺得以後開門前至少應該問問是誰。
喬予揚也剛洗完澡的樣子,t恤、長褲,穿得倒是整整齊齊,但頭發濕濕的,顯出淩亂的俊美,狹長的眼尾隱隱有被蒸汽燻出的淡紅,發尾滴著水,把衣服浸了些許水痕。身上的潮氣未散,沐浴露的清香裡夾雜著資訊素的味道,和寧珩中午偷來的毛巾的味道一模一樣。
寧珩實在沒想到喬予揚會來,不是還在慪氣嗎?大晚上的敲門……
關鍵,這味道……
他嚥了嚥唾沫,扶著門的手指蜷縮著,空氣裡縈繞著絲絲縷縷的資訊素,好像無形之中有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他的腺體,微弱的酥癢順著頸後擴散,連頭發絲兒都透著愉悅,叫囂著想要。
喬予揚見他沒穿褲子也沒穿鞋,微微蹙眉,“不怕著涼?”
oega的體質比不上apha強壯、和beta相比也略微遜色,受涼的話很容易感冒。
寧珩瑩白的腳趾有些用力地踩著地板,“你管我呢?”
“我不能管你?”喬予揚沒像以往一樣忽略他的叛逆,甚至上前走一步,手扶著門框,身子微微前傾,拉近二人的距離。
隨著apha的靠近,寧珩整個人陷入了喬予揚高大的身軀裡,男人頗有侵略感的氣息將他完完全全的罩住。
寧珩愣愣地仰頭看他,嗓子眼兒堵住了似的說不出話,心髒跳得很快,胸膛都在跟著振動。
“於公,我是dar的隊長,一隊所有人都有資格管。”喬予揚垂眼瞧著緊繃著身體的oega,嘴唇微勾,湊到寧珩的耳邊,漫不經心地說,“於私,我是你的apha,你有什麼是不能我管的?”
寧珩瞪大雙眼,手心生汗,呼吸徹底亂了,膝蓋不可自控的一軟,眼看著要跪下去,下一秒被人穩穩地摟住腰。
oega慌亂地喘息著,精巧的鼻翼微微張合,他咬了咬唇,想找回平日盛氣淩人的感覺,張口道:“你自己說的只是臨時工!”
他此刻臉蛋通紅,眼裡暈著水霧,說話沒了淩厲的攻擊性,反而透著些委屈和抱怨。
阻隔貼下的腺體如同被頑石壓著的野草,努力掙紮著要沐浴陽光,拼盡全力全力的散發出微弱的資訊素回應apha的召喚。
“哦。”喬予揚點頭,瞭然道:“所以你情緒這麼不好?”
“……”寧珩羞恥地閉了閉眼,想推開他卻推不動,臉上的滾燙蔓延到了耳根,脖子也連帶著變紅,瞪眼惱怒道:“你到底要幹嘛?放開,一會兒被人看見!”
現在二人的資訊素這麼明顯,但凡有人上來就能感知到oega的存在。
喬予揚知道這層,沒再逗他,松開胳膊,把一小盒巧克力豆遞過去,“在美國買的,嘗嘗。”
剛結束的世界決賽就在美國舉辦的,喬予揚這樣一說,寧珩自然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帶回來的伴手禮。
嘖,這麼摳門,送人的東西,這麼小一盒也太寒酸了吧。
喬予揚又說了一句:“這牌子是限量版,每年只出十盒,省著點兒吃。”
寧珩一愣,“你……你送我幹嘛?”
“下午語氣重了,”喬予揚倚著牆,淡淡地說,“不是故意讓你難堪,你性子好強、容易炸,如果不收斂上了賽場要吃虧。”
“我知道……”寧珩摩挲著盒子上精緻的暗紋,嘟囔道:“我又沒怪你。”
“秦北嘴是有點兒欠,”喬予揚繼續說,“不是故意拿oega說事兒,他說話不過腦,沒針對你。”
寧珩一直低著頭,不太敢看喬予揚的眼睛,悶悶地哦了一聲,“我沒生氣。”
“公事說完了,現在再說點私事。”喬予揚語氣一變,帶著點兒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