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後天。”這時喬予揚開口,抽了紙巾擦了擦嘴,對寧珩說:“這兩天早點睡,頂著黑眼圈兒怎麼直播?不知道的還以為dar虐待你。”
“啊對……”尤帆順著喬予揚的話說,“那就後天,這兩天你早點睡,調整一下狀態。”
寧珩清了清嗓,臉色緩和了些,“嗯。”
秦北見寧珩走了之後,才開口說:“他是不是來戰隊不習慣啊?晚上失眠?我就沒見他五點前睡過覺。”
江姜:“人家那是勤奮,趕緊吃吧,吃完訓練。”
尤帆和喬予揚並肩走出餐廳,反思道:“是我太急了吧?主要是直播公司那邊問了我好幾天了,一直拖著也不太好……”
“沒事,”喬予揚淡道,“他沒那麼玻璃心,一會兒我問問他情況。”
尤帆點頭,“他一直這麼晚睡也不是個事兒,再觀察一下吧,如果一直這樣,讓心理醫生幫他看看?”
喬予揚直接否決,“不用。”
“嗯?”
喬予揚沒解釋,直接去了四樓,剛出電梯就看見寧珩從房間裡走出來。
寧珩沒料到喬予揚會上來,以往吃了午飯大家直接開始訓練的,他僵在原地,勉強用空白的大腦思索著該怎麼解釋。
喬予揚慢悠悠地走過去,為了避免自己看錯,特意看了一眼房間再三確認,“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從我的房間裡走出來?”
寧珩強裝鎮定,面無表情地說:“你看錯了。”
“哦。”喬予揚的目光落在寧珩微微鼓起的褲兜上,“你包裡裝了東西?”
寧珩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色厲內荏地說:“關你什麼事?隊長就能隨便過問隊員隱私了?”
喬予揚輕笑了聲,拉住轉身離開的人,oega細膩軟韌的胳膊握在手裡像嫩豆腐,讓他指腹下意識地輕輕摩擦。
手腕處的熱度和癢意讓寧珩的心髒不爭氣地加速,他咬著唇,忍著微重的鼻息,強行忽略因apha的觸碰而産生的舒爽。
“你幹什麼?!”寧珩眉目淩厲,像只兇狠的野獸,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話的聲音開始不穩,鼻息有些失控,心裡如萬千小蟲子爬過,身心在渴求資訊素的安慰。
如果再和這人近距離呆在一起,他怕會失態。
“你晚上睡不著?”喬予揚問。
“沒有。”寧珩否認,想把胳膊掙脫出來,誰料apha拽得更緊。
“不準撒謊。”
這四個字無形之中傳遞出的壓迫讓寧珩動作一頓。
“……”
喬予揚問:“不習慣床?還是不習慣環境?又或者是單純的失眠?”
“都不是。”寧珩低著頭,聲如蚊蚋。
“那是什麼?”
空氣裡的aph息素很淡很淡,不仔細分辨根本察覺不到,可對於寧珩這種剛標記完、極度渴求自家aph息素安慰的oega,是致命的誘惑。
寧珩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藉著喬予揚拉著自己手腕的力道,朝apha面前挪了兩步,幹嚥了兩下,嘴唇微張,帶著些許輕喘,“我……”
樓梯那處傳來腳步,二人同時回頭。
江姜站在樓梯口詫異地看著他們,只是一瞬,很快恢複正常,神色自若地說:“鄒教練讓我叫你們訓練。”
寧珩回過神,觸電般甩開喬予揚的手,留下一句要上個洗手間,大力地關上門。
喬予揚的掌心一下空了,手掌握成拳,似乎想留住殘留的餘溫。
他朝江姜走過去,“我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