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總想著用鎖鏈、用監視、用囚禁來留住他,卻從沒想過,他根本不需要這些。
他也同樣地愛著裴寂。
他愛他,早就是無條件的了。
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手段,不需要這些枷鎖,他也會純粹地去愛他。
林挽輕輕動了動,晨起的身體比平時更敏感,孕期激素的波動讓他時而煩躁的感到壓抑,時而脆弱的想哭泣,時而像現在這樣升起一些難以啟齒的欲.望。
身體深處泛起細密的癢意,難以忍耐,自珍拉丁灣回來後,他們之間的親密少得可憐。
林挽嚥了咽口水,瞥了一眼身旁的裴寂,男人的眉眼舒展了些,五官也沒有剛剛那麼淩厲,呼吸平穩,似乎睡得很沉。
林挽悄悄將手探進被子裡,太久沒被觸碰的身體格外敏感,他輕輕哼了一聲,又警覺地屏住呼吸,確認裴寂沒醒,才敢繼續。
他並不敢動作太大,他怕吵醒裴寂。
可這樣隔靴搔癢的撫慰反而讓那股燥熱愈演愈烈,林挽咬住下唇,指尖的動作急躁了幾分,心裡升起一股欲求不滿的煩躁。
突然,一隻灼熱的手掌覆了上來,一把扣住林挽。
林挽渾身一僵,抬眼正對上裴寂清醒的眸子。
沒有半點睡意,深不見底。
“我幫你。”他的嗓音低啞,帶著晨起特有的慵懶和剋制。
林挽沒反抗,閉著眼任由裴寂的手掌覆上來,指腹的薄繭磨得他渾身發顫。
他咬著唇,卻還是洩出幾聲細碎的嗚咽,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幼獸,只能蜷縮在獵人的掌心裡喘息。
裴寂已經起身去了浴室,冷水聲嘩啦啦地響起。
林挽還四肢發軟地癱在床上,眼尾泛紅,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壁燈,心跳仍然未平。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去客廳坐著發呆,身上還殘留著薄汗,被晨風一吹,涼絲絲的。
裴寂從浴室出來時,發梢還在滴水,深藍色的絲綢睡衣貼在身上,勾勒出緊實的腰線。
他看了林挽一眼,喉結微動,最終只是剋制地移開視線。
“想吃什麼?”
林挽回過神,隨口應了聲,“都行。”
裴寂繫了條圍裙,轉身進了廚房,袖口隨意挽在手臂,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不得不說很性感也很禁慾。
林挽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我的手機在哪?”
悲家切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他“要聯系誰?”
林挽的眉頭瞬間擰緊,一股無名火躥上來,開口嗆聲道,“聯系誰還要跟你報備?”
裴寂沒接話,低頭繼續切菜,刀鋒落在砧板上的聲音幹脆利落。
林挽胸口發悶,像是一拳砸進棉花裡,連回響都沒有。
裴寂做了一桌子的菜,如往常一般,喂他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