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摸不透其中的關系。
“口味照舊?”
“嗯。”餘荊島莞爾。
雲清去廚房,餘荊島在旁邊幫忙。
林挽悄悄挪到裴寂身邊,小聲問道,“是你把餘爸叫過來的嗎?”
裴寂搖搖頭,“妙聲說的吧。”
”哦!”林挽瞭然,裴妙聲那張嘴,怕不是第一時間就跑去和家裡告狀了,他歪著頭,好奇地問:”餘爸和我爸爸看起來很熟啊,之前我都不知道呢。”
裴寂微微側目,唇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可能吧。”
雲清今天顯然不是叫兩個人回來吃飯的,真正想做的大抵是被餘荊島壓了回去。
也讓林挽暗自鬆了口氣,如果爸爸們強行讓他和裴寂離婚,他還沒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
萬幸,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餐桌上,氣氛詭異又平和。
林家吃飯的規矩,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
雲清卻破天荒的開了口,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直視裴寂,亦有所指,”裴寂的易感期快到了吧。”
裴寂握著筷子的指尖微微發白,心口猛地一縮,喉結上下滾動,卻看向了餘荊島。
餘荊島安撫地看了眼裴寂,輕聲道:“清哥,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雲清淡漠的眼睛掃了掃裴寂,未再開口。
林挽奇怪地眨眨眼,小聲在裴寂耳邊問道,“你易感期是什麼時候呀。”
“一個月後。”
林挽扒了口飯,細細算著日期,正好是他期末考試結束放假在家的日子。
易感期的apha會高熱發情,他可以隨時陪著裴寂。
“你的易感期一般要多久呀。”
“一週。”
“那麼久!”林挽詫異地瞪大眼睛,apha的易感期一般都是三天,有的資訊素弱一點的只有一天,裴寂的易感期竟然有那麼久。
林挽的腦海裡閃過一些不可言說的畫面,連忙低頭扒飯掩飾發燙的臉頰。
那豈不是要爽死啦!
兩人用完晚餐後,裴寂並未驅車返回浦江的住所,而是調轉方向,駛向城中另一處別墅。
這棟市中心的法式別墅是裴寂對外公開的住所,但自從與林挽結婚後,他們大多住在浦江的婚房,裴寂便鮮少踏足這裡。
”怎麼突然來這邊?”
林挽望著窗外熟悉的街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安全帶。
“見個人。”
車駛入庭院,管家已候在門前,彷彿早預料到他們會回來。
別墅內兩個身影侷促地站在沙發前,其中穿著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裴寂的瞬間,立刻彎下原本挺直的腰背。
”裴總,打擾了。”中年男人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另一個人正是上午在警署囂張跋扈的陳銳,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般縮著脖子,圓頭的額角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隱隱滲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