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主持這場訂婚宴的人,竟然成了司家那個沒有任何産業的小兒子——司則簡。
裴寂接了個電話,臉色逐漸凝重。
“怎麼了?”林挽茫然地看向臉色變差的裴寂。
“沈鳴出事了。”
“什麼!”林挽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的手指止不住地發抖,“他怎麼了?”
“車上說。”
壓抑的封閉空間內,林挽的心卻逐漸平靜。
沈允於訂婚,沈鳴心情不好求著他同意讓他出國玩幾天。
半個小時之前,空管局給沈允於撥通電話,沈鳴乘坐的沈允於的r44,在太平洋上空與塔臺失去了聯系。
裴寂帶著林挽匆匆趕到一處陌生的居所,推門而入,一片狼藉。
房間內的物品被砸得七零八落,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沖突。
沈允於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原本筆挺的西裝已被扯得淩亂不堪,兩顆釦子不翼而飛。
沙發另一端的apha嘴角掛著血跡,喘息未定,顯然也是剛剛從打鬥中抽身
是葉揀。
空氣中彌漫著失控的aph息素,其中一股林挽立刻辨認出是沈允於的,而另一股,他猜測是葉揀的。
並不難猜測剛剛兩個人的打鬥多麼激烈。
陸言擇看到裴寂和林挽,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林挽不舒服地捂住脖子,陸言擇是beta聞不到aph息素的味道,而這兩股強烈對抗的資訊素沖得他難受。
“沈鳴在哪。”
沈允於的話幾乎是從牙根擠出來的。
他的臉扭到變形,眼中迸發的淩冽和屋內失控的資訊素一般,壓迫感愈發強烈。
葉揀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漬,嗤笑一聲,“沈總找不到人,應當去找警督,私闖民宅算什麼。”
“葉揀。”沈允於站起身,陰沉著眼裡滿是陰狠,爆著青筋的手臂握著拳。
“允於。”陸言擇迅速擋在他面前,眼鏡在剛才的爭執中不知去向,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你冷靜一點,沈鳴消失這件事情和小葉沒有關系。”
沈允於冷笑一聲,顯然並不相信。
葉揀平靜地站起身,毫無感情的目光對上沈允於充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我等著那一天。”
沈允於的手臂頂著陸言擇的胸口,陰惻惻地盯著葉揀,“如果我查到了沈鳴的消失和你有關,我不會放過你。”
葉揀冷笑,舔了舔沾著血漬的嘴角“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