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老宅。
裴妙聲被手機震動吵醒,迷迷糊糊的開啟手機看到裴寂的轉賬,猛地驚醒。
做了許久心理建樹,裴妙聲戰戰兢兢地給林挽發出了訊息【我哥這是要我拿著錢滾出裴家嗎?嚎啕大哭.jpg)】
林挽的手機亮了,裴寂眉頭緊了緊,拿過了林挽的手機。
他的手機沒有密碼,裴寂開啟便看到了裴妙聲發過來的訊息。
嘴角無語的抿了一瞬,手指沒有感情地將他智障弟弟的訊息刪除。
一晚上擔驚受怕的裴妙聲再也沒有睡著,開始和遠在大洋彼岸,自己和林挽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司則簡訴苦。
翌日,林挽起身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林挽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胸口的痠痛感和身下不可言說的感覺,無疑都告訴林挽,他昨晚經歷了什麼。
林挽揉了揉發脹的頭,他只記得和裴妙聲去ktv唱歌,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抬起袖子聞了聞,是淡淡的松木香,裴寂資訊素的味道,林挽有些迷糊,難道他昨晚和裴寂做了?
林挽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酸脹的感覺愈發明顯,他進了衛生間,睡意一瞬間消散。
他震驚地看著自己脖頸處泛紅的吻痕,解開了睡衣的扣子,胸口被吸吮的紅腫.碩大,衣服摩擦會有些痠痛,白皙的面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一切都在告訴林挽昨夜有多麼激烈。
林挽有些狐疑,他走出衛生間,裴寂正在廚房煲湯。
見到林挽,裴寂漆黑的眼眸亮了亮。
“阿挽,醒了。”
食物的香氣飄過來,瞬間勾起一夜宿醉的林挽肚子裡的饞蟲。
“昨晚我們?”林挽吞了吞口水,還是率先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惑。
裴寂拿著湯勺的手頓了頓,垂下的眼閃過一絲陰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大腦飛速思索著,林挽知道他本來面目後懼怕他,他要如何做。
他會把林挽關在他專門打造的私宅裡,將那條毛茸茸兔子形狀鎖鏈拴在他的腳腕拴上,再給他戴上兔子尾巴。
就算林挽哭著和他求饒,他也不會放過他。
裴寂垂著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林挽看來有些委屈。
林挽心裡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壓抑太久耍酒瘋,昨夜纏著裴寂做那檔子事?
“我喝醉了,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嗎?抱歉。”
林挽的聲音帶著些許愧疚,裴寂抬頭有一瞬間茫然,轉瞬即逝又換上那副千年不變的平淡表情。
“沒事,先吃飯吧。”
陰暗的心思瞬間被裴寂隱藏,眼眸幹幹淨淨,只剩下溫柔和包容。
裴寂的手藝很好,做的都是林挽愛吃的,這三個月裴寂換著花樣給林挽做。
林挽離不開裴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裴寂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胃。
“上週雲爸頭疼,夜裡不能安寢,我託人在一個名醫那買了很多安神的香包。”裴寂將燉得軟爛的排骨夾到林挽的碗中“吃完飯我們過去一趟?”
聞言,林挽一驚“頭疼?看醫生了嗎?”
“老毛病了。”裴寂溫聲安撫“我已經讓家庭醫生看過了,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
林挽有些愧疚,自責自己身為兒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轉而又覺得十分暖心,裴寂總是這樣周到妥貼,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謝謝你,裴寂。”
裴寂眉頭微微一動,他起身走到林挽身側,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絲“我們是夫妻,不必說這些。”
林挽溫吞的吃完午飯,裴寂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單手叩袖釦,裴寂的手掌很大,手指骨節分明,這樣小巧精緻的東西,戴起來顯得略微有些笨拙。
林挽走過去,自然地接過深灰色的袖釦,幫裴寂整理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