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出現的種種狀況,他們也暫時無法確定現在墓室裡面是否安全,但司綰已經徑自進入了墓室,關玥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司綰走進去的一瞬間,漆黑的墓室燭光搖曳,將墓室的一切照的明晰。
司綰:……
眾人當即再次驚恐,今日裡的驚嚇一件接著一件,險些把他們嚇出了心髒病,他們看著突然亮起來的墓室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躲在司綰的後面。
“鬧鬼了鬧鬼了……”
關玥皺了皺眉,立馬開口。
“別胡說,這只是你們司教授剛好踩到機關了。”
她再次安撫完眾人,後到司綰身邊,開口道。
“你這次這麼這麼冒失?”
司綰沒有回答關玥的話,她的目光隨著那抹紅影看去。
此時背對著她的盛蓁,手裡拿著不知過了多久的火摺子,親自點燃了墓室最後一根蠟燭。
暖色是燭光落在盛蓁蒼白是臉上,映照出幾分柔和。
見司綰不回答,關玥覺得有些頭疼,但還是帶著嚴肅警告開口。
“這次就算了,下次別直接進去。”
司綰到底比關玥小上兩歲,平常司綰都非常謹慎,但自從進醫院後的行為就好像讓她操心的不止一星半點。
關玥說的話,司綰依舊沒有回答,抬腳便往角落裡的桌案走去。
紫檀木精心雕琢的桌案,上面擺放的吃食已經腐爛在玉蝶中,即使黑黝黝的一團,司綰也好似知道那是用鮮花製成的糕點。
不自覺的,司綰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糕點很甜,但也格外的膩。
這個想法只出現了一瞬,她的目光便被放置在桌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紙張吸引了過去。
宣紙,它就像是被精心儲存了許久,上面的痕跡又像是被人時常撫摸。
如此珍視的一張紙上,卻有著被劃去的錯別字。
上面大致的意思便是邀請前來花宴的客氣話語,陌生的字跡上,卻有著兩個被後來重新寫上的字。
娟秀的字跡帶著熟悉,被人一筆一劃寫下了“司綰”兩字,認真鄭重的讓人心神一顫。
而被重新寫上的兩個字上,卻是被墨跡塗黑的名字,後面一個已經看不清了,唯獨剩下可以辨認出來的便是那人同樣姓司。
關玥嘆了口氣,走過來給司綰遞過去一副手套,眼睛看向了紙張上的字,大致掃過前面的內容,最後看到司綰的名字,眼裡帶上疑惑,道。
“這份請帖寫錯了?可古人最重禮節,更何況是這種身份地位的,斷不可能拿殘次品敷衍別人,難道是不重視這個人?”
可再怎麼想都說不過去,哪怕再討厭一個人,該有的禮節也不會少,以至於讓著封請帖的出現就像是一個謎團一般。
盛蓁飄了過來,從後面輕輕抱著司綰,好看的指尖撫過千年前的字跡,眼底的懷戀一閃而過,勾起的嘴角笑得愉悅,開口的語氣帶著撩人的親暱。
“本宮可重視了,對吧,司綰?”
“嗯。”司綰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戴好手套後小心拿起了紙張。
紙張本就不大,上面的內容一覽無餘。
但司綰的思緒卻已經飄遠,夢中,這份請帖是盛蓁送了三次才送到那人手上的。
若是以往,司綰大可以透過不斷對古墓的考證來判斷出這份請帖的真相,用最客觀的視角去理解,可偏偏她做了那樣一個夢,讓她逐漸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