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他得帶上。”裴錚指了指戚澤溪。
“沒問題。”
戚澤溪:？
他有說他答應了嗎？這兩人在幹嘛？
不過不說他也會去，畢竟這些都是他促成的，他得看看能不能成功。
就這樣，三人來到約定地點，準備重新商量一番。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沒有那麼多的護衛守候，基本都是少爺們本人加一個隨從。還有一點，戚澤溪獲得了落座權。
等其他人都到齊時，發現坐在裴錚旁邊的戚澤溪，眼神都變了一瞬。
崔璟不是沒有把護衛讓給裴錚嗎？那這個護衛為什麼坐在裴錚旁邊？
大家默契對視，等待崔璟的交代。
崔璟站起來彎腰道歉，“抱歉各位，之前給你們的合作方案有一些事情摻了假，現將新的合作方案交給你們。”
在在座的各位，除了戚澤溪，都掃了眼合作方案，比之前的真誠多了，沒有那麼多心眼子。
能坐到這裡一起商量的都不會傻，知道崔家肯交出誠意，他們也有了點合作意願。
戚澤溪毫不見外地看著裴錚的那份合作方案，不過涉及到專業術語的地方沒看懂。又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裴錚看著這個舉動很想笑，不過場合不對，輕咳一聲轉移注意力。
“各位若還有合作意願的，可以說一聲。”崔璟說完他最後一句和合作專案有關的話。
裴錚也站了起來，把檔案往桌上一拍。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提反對票時，他說：“我同意合作了。”
一個小小的合作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賣崔璟一個人情又如何？反正能提升戚澤溪的好感度對他來說才重要。
其餘人見裴家少爺都同意了，就知道這件事是可靠的了，很快就有幾個同意了，剩下的得回去商量。
不抱希望的崔璟直接收獲幾家同意，覺得有些不真切。他本來沒指望有人繼續合作的。
他看向之前跟他作對的裴錚，多虧了裴錚的支援和影響力，那些人才肯繼續合作。
他又看向戚澤溪，這一切的促成者，沒有戚澤溪，裴錚只怕不會幫他。
“謝謝你們。”
戚澤溪哈哈笑了一聲，“我也謝謝你的積分。”
裴錚瞪大眼睛，一個積分就把戚澤溪收買了？那他的努力算什麼？
裴錚對這句謝謝避而不答，一個是之前被算計的火氣，一個是自己看中的人被先搶走的不滿。
沒有得到合作方代表的回應，崔璟理解對方的想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道了幾聲謝。
裴錚和戚澤溪一同離開，看著歡快的戚澤溪，他問：“你當真是為了積分才做這些事？”直覺告訴他不是，可戚澤溪的表現實在太像了。
“不是。”
戚澤溪否定了，他的積分早到手了，沒必要費力氣。
“那是？”
戚澤溪腳步變緩，開始講述緣由。
“崔少在明知可能鬥不過你的情況下還願意幫助一個人脫險，在明知家族困難的情況下還能按約定付積分，在我們去問他時還能真誠不隱瞞。”
戚澤溪轉向裴錚，“你說，這樣的人值得幫嗎？”
裴錚或許知道答案了。
他和戚澤溪的視角是不一樣的。他站在自己家族的角度，那是赤裸裸的騙局；可在戚澤溪的角度，各有各的苦衷。而戚澤溪，能在看到後選擇幫助。
戚澤溪又說：“如果你有一天身陷困境，那麼你應該也希望有人願意來幫你吧？”
裴錚也說不清，他畢竟還沒有碰到這樣的事，無法感同身受，因此也無法給出答案。
“可能吧。”他是這麼回答的。
要分別之時，裴錚拉了一下戚澤溪，“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