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穆淮安收到洛安將人安全送達的訊息,二人啟程去接洛安。
將車子還給許商賈,三人租車返校。
戚澤溪懨懨地看著窗外倒退的建築物,低氣壓傳達至其他二人。
洛安給穆淮安發訊息。
「他怎麼了?」
「不清楚。」
簡短的對話結束,車子裡陷入沉默中。
表環亮了一下,是紀榆發的訊息。
「戚澤溪,本來聽說墨博士明天才來軍校,可不知怎的,他突然今天就來了。」
「不管他是來幹什麼的,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快去準備。」
戚澤溪一遍遍重讀訊息,直到確定他沒讀錯才放下表環。
沉默了一路的人突然開口:“你們有傷藥嗎?”
“有!”
早已準備好的洛安立馬把藥遞過去,戚澤溪接過緩慢塗抹。
他得塗仔細些,包紮仔細些,不能讓墨染看出來了。
到校後,從紀榆那得知墨染在斯閔那邊一時半會兒不會走,戚澤溪就去自己房間清理幹淨血漬,消抹腥味,換了身休閑裝,前往斯閔那裡。
在收到徽章損傷訊號的墨染停止手上工作,調出戚澤溪的定位,在後來徽章沒有警報後取消前往戚澤溪的地點。
他聯系斯閔,“我等下來軍校。”
斯閔不理解一向注重諾言的墨染怎麼輕易變了主意,不過嘴上還是說:“沒問題,教員室已經準備好了。”
“嗯。”
結束通話,墨染來到斯閔教員室和斯閔探討複原職位的事,彷彿這就是他來的目的。
斯閔興高采烈地訴說著自己多麼高興墨染的回歸,時不時沏茶招待著。
眼見戚澤溪的定位已經到校,墨染隨口找了個理由就出去了,斯閔坡為不捨地送別,畢竟對方還沒答應呢。
戚澤溪在半路上遇到往他這邊走的墨染。
僅遠遠望著,墨染就發現寬松衣的左袖不對勁。他徑直來到戚澤溪面前,什麼話也沒說,拉起小家夥右手就往他的私人教員室走。
戚澤溪抿唇,默默跟著走,也不說話。
到了目的地,墨染把戚澤溪安置在軟榻上坐著,自己則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為什麼沒在基地待著,還受傷了?”
意料之中的問話傳入戚澤溪的耳邊,然而今天的戚澤溪很反常,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反而低著頭不語。
按理來說,他見到墨染應該很高興的,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生氣,哪怕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和墨染說開。
墨染瞧小家夥這幅樣子也不慣著,用手指捏著戚澤溪的下頜,迫使其抬頭看向他。
墨染語氣平淡地問:“怎麼不回答?”
知道墨染有些惱了,戚澤溪卸下小脾氣,搖頭甩開桎梏他的手指,撲倒對方懷裡,悶悶道:“我有點生氣。”
“怎麼了?”墨染也不揪著剛剛的事,輕輕安撫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