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賣時,時四打翻了我們的東西,因此拖延了會時間,我們也注意到他。等買家來時,我們認出了對方地下黑場的身份。當時那片區域,去了黑場的就沒有活下來的。年紀小的時三想幫助他,我們同意了,救了,後來他改名時四。”
那就是說,如果小區沒有被搗毀,管理員還在,他只怕會落入同樣的下場。
戚澤溪突然不想糾纏下去了,他想回去歇著。
他放開了時一,走到墨染那兒,後者將他攬住,安慰他。
時一的禁錮得到解除,他注視著昏睡的時二,問:“我可以帶他走嗎?”
墨染看著戚澤溪,知道他狀態不好,但還是說:“把你想問的問完。”
勉強打起精神的戚澤溪開口了。
“可以。但我想知道小區的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面對這個問題,時一回答得很輕松。
“我們後來依時四所願,搗毀了那塊地,將沒有逃離的人帶到另一個基地生存。”
他望向戚澤溪,“與你一樣逃離的人,我們沒有阻攔,所以那天你成功開車走了。”
戚澤溪看了眼時一,道:“你們走吧。”
時一帶著時二走出去的時候還覺得夢幻,不敢想危機就這麼解除了,不過腳下步伐並不慢。
戚澤溪悶悶地待在墨染懷裡。
年少時仰慕很久的恩人給了他一處居所,他信以為真,盡自己所能做著他們希望的事情,甚至隱隱失去自己。
到頭來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成長的過程中總要經歷一些傷痛,這是無法避免的。
墨染瞅著跟枯萎似的小家夥,輕輕嘆了口氣,真是難養。
他托起戚澤溪的下顎,對視著,“知道那些人都沒事,你不該開心嗎?”
“我開心,博士。可是……”
戚澤溪半哭不笑的樣子並不好看,墨染打算給他改了。
“我知道,但別忘了,你還有家,還有我和小a。”墨染安撫著少年,連平時淡漠的語氣也顯出暖意。
傷心的時候,最是受不了安慰,戚澤溪一不小心就變成濕噠噠的淚貓。
等戚澤溪哭累睡著了,腕錶裡的小a驀然問:“博士,既然你早知道小戚會這樣,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得知真相呢?”
“這是他的心結。”小家夥雖然不說,可墨染就是感受到了。
只有戚澤溪將這個心結徹底除去,才會對這片地沒有掛念,才會開心,才會真正留在他身邊。
墨染嘲笑著自己,他或許也有些貪心了。
小a終究不是人類,它只能看見墨染不知何時多了個奇怪的資料,它對這個變化感到困惑。
另一邊。
時一揹著時二回去,半路上遇到找過來的時三、時四。
還沒來得及開心,忿忿不平的兩小隻優先一人賞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