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明白，就是我哥那個混蛋做的。”徐遠在電話中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真的沒想到他會作出這種事。你到我家，把我的電腦和股權出讓協議找到，把這些儲存好，我很快就會回去。”
“你……還好吧？”
聽他的語氣一直比較鎮定，其他的我也不方便問得太明顯。
“還好，只是暫時被扣留做調查。我的律師已經在這裡了，你放心。”
掛了電話，我靠在車座上，遙遙看著寺廟的一角，先前在寺廟裡那種放鬆空靈的感覺早就不翼而飛。
一腳轟開油門，將車子朝山下的滾滾紅塵開去。
在徐遠那棟小公寓裡，我整理資料到半夜。
剛剛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休息，只聽得鎖孔一響，有人開門進來了。
我從桌子旁起身，飛快地跑過去，抱住了他。
他身上的氣味並不算怡人，汗水和香菸的味道，還有各種氣味混在一起。
“他們沒對你動粗吧？”
“咔噠”一聲，門廳的燈亮了，徐遠有些蒼白的臉出現光線裡。他的下巴上佈滿了胡茬，頭髮無精打采地貼在腦門上，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清亮。他只穿著襯衫，一手勾著他常穿的那件西裝外套。
“寶貝兒，一想到你在這裡，我就覺得很安心。”他放下手裡的東西，緊緊地回抱過來，“看來我一直退讓，讓我哥覺得我很好惹。”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怎麼會說你攻擊伺服器呢？我認識你這麼久，除了幫我對付跟蹤者那次，從來沒見你用過什麼駭客技術。”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我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坐在沙發上，開啟自己常用的那臺膝上型電腦，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輸入著。
我趕快過去給他倒了杯冰水，放在他手邊。
他一認真工作的時候總是一副很冷漠肅穆的樣子，跟平時和悅的表情完全不同。我也不懂那些操作，只覺得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好像不太樂觀的樣子。
末了，他啪地一聲拍在桌面上，輕輕咒罵了一句。
“怎麼？”
“一個月前，有人真的用過我這臺電腦攻擊過東海市某個伺服器。”
“你這臺高配的筆記本不是有密碼保護的嗎？”
他想了一會，冰冷的目光轉向我。
“如果是親近的人在，也許會稍微疏忽一下。”
“你懷疑我？我……”
“我平時有記錄工作日記的習慣，那天，就是這個時間……”他把電腦螢幕轉向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我應該在你那裡。還有一個人也在……”
“蘇靜？！”
我摸出手機趕快撥打電話。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想起那個笑眯眯的室友，跟了我兩年多的女孩。那個喜歡帥哥，簡直是徐遠的小迷妹的女孩。
“也許她已經睡了，明天早上我們再去找她。”
徐遠推了推桌面，向後攤倒在沙發靠背上，眼睛還愣愣地盯著電腦介面。
“如果真的是她，估計已經離開了。我們不會再找到她的。真的沒想到，我哥是多早就佈下了這顆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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