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很快獲准面見李根富的機會。
他沉在寬大老闆椅裡,彷彿一隻熊,充滿戒備地看著我進來。
“你剛才通報說你就是那篇亂七八糟東西的發帖人?很好,”他伸手去按桌上的電話鍵盤,“你直接跟我的律師談吧,啊。”
“李總,”我淡然說道,“我已經不是南島上的薩布瑞娜,或者說,我從來是‘薩布瑞娜’。你見過的也許都是那種希望走捷徑的女人,為了您手指縫裡漏出的丁點利益可以出賣任何東西,可我不是。不是我清高,而是我自認自己的價值遠非如此。”
他收回手,嘴上露出嘲諷的笑意。
“卑微但努力的女人滿大街都是,我對這樣的女人沒有興趣。我這麼大把年紀了,被你當猴耍,勢必要你付出代價。如果你是為了公司的事情來的,我可以奉勸你一句。王迅這個人要的太多,太貪心,這就是我不想跟他繼續合作的原因。”
“王迅的風格您不喜歡,但是他弟弟的專案你也許會感興趣。”我說。
“弟弟?”他挑了挑眉毛。
我轉身撥弄著他一旁博古架上的一個擺設。“你們做投資的都想用最小的風險,獲得最大的收益。如果您覺得‘起跑線’風險太大,王迅又獅子大開口,您或許可以跟他弟弟談一談。”
“談什麼?誰不知道王家那個老二連姓都隨的他媽媽,不受待見……”
“再不受待見也是王家的兒子,而且他很年輕,也一直不甘人後。”我轉身對他說。
“你、你怎麼知道……”他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你跟他?”
我笑了笑,並不作答。
“如果有朝一日,有個類似的專案放在您面前,所需要您投入的資金不過是現在的十分之一,而收益同樣可觀,是不是更加划算?”
“你是說王家老二要撬牆角?”
我可沒有這麼說,都是你這麼理解的。
“我今天來不是代表王迅與您談判,而是代表徐遠。但是,這個事情我並不想讓‘起跑線’知道,就像您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論壇上那個帖子上一樣。”
“你威脅我?”他笑了,“我可是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那些論壇上的口水我可根本不在乎,拿錢刪帖就是了。實在不行就買通水軍,說是你勾引我不成,惱羞成怒。再說,這種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地,可對女人的名聲損壞比較大,你不但這份工作保不住,別的公司也不敢再用你了。”
“你不會的,你這種手段只能用來對付普通女人。”我笑著說。
心裡想的卻是,我勾引你?到時候大不了爆照,讓大家看看我會不會勾引你這個胖熊。
“哈哈,不過是做了兩天顧太太,就把自己不當普通人了?”他笑眯眯地刺我。
“你打這個手機號。”我拿出手機對他說,上面一串號碼是顧同澤的南陵號碼。
“顧同澤你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他的號碼你認得吧?”
“可這個……?”
“這是他專程留給我的號碼,只有我知道。”我笑著說,撥打出去。
鈴音響了沒多久,很快接通了。
我點開擴音,顧同澤那標誌性的低沉磁性嗓音,從話筒裡傳來。
李根富不做聲,像捧著個燙手山芋一般把手機還給我。
“同澤,”我故意嗲聲嗲氣地說,乜斜了李根富一眼。
他默了一默,突然說道,“怎麼了,親愛的?是不是又看中哪個包包了?”
“我正在跟李總談專案,就是東方的那個李總啊。”我故意大聲說,“他讓我給你問個好。”
李根富額頭已經微微滲出汗水來。
我認定顧同澤對待私事一貫低調,而李根富只會推己及人。所以,這胖子原以為自己不過調戲了一個被顧同澤丟棄的女人,殊不知我們兩個還在“暗度陳倉”。
顧同澤本人若知道差點被他戴了綠帽,那他背後的f大出身的派系估計再也不會給李根富一個一起打牌的機會。
我賭的就是他投鼠忌器。出來行走,有點背景,還是穩妥的。
呵,顧同澤,我終究,還是在離開你之後開始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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