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單純的感情。畢竟,這世界有人罔顧骨肉親情,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忍心拋棄呢。
人跟人之間,除了緣分,還是有些利益糾葛的好。
譬如顧同澤,即便不情不願,仍舊要於蘇眉做一對夫妻,同進同退。若論生活,我當初與他一處,他又何嘗不快樂呢。而他總是貪心,這也想要,那也想要。
徐遠的舉動必然引起了他父親的不滿。總公司突然派了一隊人來查賬目,就連我的辦公電腦也被封存。
還好我總是有好習慣,公私分明。就連上班偷空逛個淘寶,也是用自己的手機,從不用公司電腦幹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去他家裡加班,籌備小公司。
他住在西三環一個新近開發的樓盤那裡,出門就是地鐵,離公司不過半小時車程。
房子是一間及其寬敞的小複式,剛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堆起的衣服。
“家政阿姨也給我停了。”他撓撓頭,“我是真的不會整理。”
我在沙發上扒出一個空,坐在那裡,看看手上的衣服,倒是乾淨的。
“你來,我教你整理。”耐著心,打算先幫他提升一下生活能力。
徐遠一面低頭放好脫下的鞋子,一面扯松領帶,勾起一抹笑,“我不學,就想讓你為我疊一輩子襯衣。”
“切,倒是拿我當老媽子使。”
“我哪裡敢?你這雙手,捏著筆也好,夾著香菸也罷,總之多麼美的一雙手,我可不捨得讓它們因為嫁給我變得粗糙。”他坐在一旁,托起我一隻手,輕輕柔柔地印上一個吻。
“有時我跟你一塊出去應酬,看那些男人們被你這雙手提著領子灌醉,還嘻嘻哈哈的,我就有些吃味。我太瞭解男人了,他們可不是因為酒量不好,而是樂於輸給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女人,自認為有種博美人一笑的灑脫。我真的不想讓你再這樣拋投露面,特別想學古代人,將你藏在深閨中,只有我才能看見你,只有我能見到你那樣笑、那樣鬧。”
他聲音醇厚軟糯,刻意壓低聲音的時候有種醉人的魔力。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輕輕地將我困在沙發上,眼睛溼漉漉的像罩著一層霧氣。
“肉麻。”我推他,“快起來做正事。”
他不知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埋頭在我脖頸旁,哧哧地笑,在我耳旁說出三個字。我聽了之後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耳朵燒了起來。
“可不可以?”他小豬一般拱人。
我費盡力氣說道:“不、不行,現在是工作時間。交往守則第一條。”
正糾纏不下的時候,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你在哪裡?”
顧同澤的聲音。
“有事嗎?”
我小聲地說,看了看一旁的徐遠,預備起身到一旁去接電話。
聽到我的聲音,他在電話裡微微停頓了一下。不過一兩秒的靜默,我卻沒來由地覺得臉紅。
徐遠突然不情願地從身後扯一扯我,讓我猛地跌坐在沙發上,立時被他從身後圈住。
他八爪魚一般,手腳並用纏上來,在我另一個耳孔裡吹氣,“掛了,寶貝兒,現在真不是時候。”
“秦雨,你屋子漏水。五樓那家找了物業,電話打到我這裡了。”
“啊?”我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小心碰到徐遠的鼻子。
“你告訴他們,我馬上到!”
“幹嘛?!”徐遠倒在沙發上,捂著鼻子眼淚汪汪。
“對不起啊,親愛的。我得回去一趟,家裡水管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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