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跟王訊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交易。
我按著額角在昏暗的光線中坐了一會,理了理裙襬,走了出去。
推開桌球室的門,我愣了一愣。徐遠並不在那裡,只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凌小西穿著利落的黑色微喇褲子,細細的高跟鞋,正靠在桌子上與其他幾位男士攀談。她見我進來,臉上露出譏誚的笑。“打一盤?”
“我不太會,你們玩。打擾了。”我關上門,準備離開。
“來吧,很好學的,我來教你。”一個穿著有些嘻哈的男人走上前,我吃飯時見過他的。
左手撐開,架上杆,瞄準,打出去。
我自小淘氣,無人管教。試了兩三下,準頭還好,又不像其他人那樣顧及凌小西,兩局下來,竟然險勝凌小西。
她臉色發白,使勁打出一杆,那球直溜溜地彈在壁上,又跳起,打在我身上。
我停下了手,看著她。
有人已經悄悄走到門旁,將門從裡面反鎖。
凌小西放下球杆走過來,走過門邊的小酒櫃,順手從上面端起香檳杯,款款走到我身旁。
她與我個頭差不多,只是今日穿了雙細跟鞋子彷彿踩著半隻高蹺,險險高出我半頭。
“任家老二告訴我,你很懂得奢侈品。”她低頭看著我的衣服,“不到300元的快時尚連衣裙,卻配著超小的vintagekey包……”她聳了聳鼻子,“身上噴的香水是復刻版的‘午夜飛行’,你這身混搭還真夠玄幻呢。怎麼,我想你為了來吃這頓飯花了不少心思吧?可是王叔叔連單獨見你的機會都沒給。”
“別呀,小西姐,”我看了看周圍的情形,決定適時示弱一下,“您說的都對,像我這種出身的人的確沒資格踏足王家。所以現在,還是讓我出去吧,我今晚還要趕回南陵。”
“小西,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勾引徐二的人?”旁邊一個穿著白色毛衫的男人說話了,“剛才吃飯時任家老二跟她聊不少,他說這妞兒看著還行啊。”
“就是就是,這是在王家,你今天再怎麼不爽還是算了吧。”另一人剛忙幫腔。
“是、是,淩小姐,我錯了,下次我注意好了……”
“譁”的一聲,腦袋上一冷,有什麼東西潑在我腦袋上,酸酸澀澀的味道。
凌小西舉著空了的香檳杯,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聽說你不是挺能喝的嗎?每次跟徐遠出去應酬都故意喝多了讓他送你回家。今這麼喜歡酒氣醺醺的,就好好過足癮咯。還有你那個破職位,不要以為非你不可,現在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月薪五千的大學生可滿街都是。”
屋子裡不知是誰發出了哧哧的暗笑,好像她講的是一個笑話。
我看了看自己的羊毛披肩,這面料精貴得很,是我攢了好久買的,估計大幾千元要泡湯了。凌小西啊凌小西,我本來還不想跟你正面剛,你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再顧忌很多。
“你夠了吧,大小姐!”我伸手奪過她手裡的杯子,低頭抹掉臉上的酒液,問:“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你今日給我的教訓,我全都記下了。”
伸手推開她,我信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門口。
那個嘻哈打扮的男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我透過的意思。
“請你讓開!我是王總邀請來的客人。”
我搬出王訊,那人的神情多少有些鬆動。
“讓開!”我大喊一聲,手上的香檳杯應聲在牆壁上碰碎,我揮了揮那豁了一塊的杯子說道,“你讓不讓開?”
那人眼神閃爍,到底向一旁挪了挪,將門鎖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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