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徐遠後面,好奇心多少佔了上風,忍不住探頭望向前頭黑黢黢的走廊。遠處是一個房間的大門,幾點幽冷的燈光,可疑的影影綽綽的暗影。
明明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我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正猶豫著,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軟,腦袋一旁一股子冷氣“嗖”地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擦著我的頭頂飛了過去。
我尖叫一聲,死命地擠上眼睛,拉著徐遠的手,一直不敢撒手。
他也好不了多少,剛剛那一下子,明明感受到他的手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那次去看電影的情形。對啊,這傢伙明明隔著螢幕看個恐怖片都怕。完了完了,這鬼屋不知道要走多久,別走還沒走到頭我們兩個就抱頭鼠竄了。
“秦雨,”徐遠被我抓住的手微微緊了緊,聲線尤帶著顫動,“我猜這裡會有工作人員裝扮的鬼怪來拆夥,所以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撒開手。”
他明明怕的要死,還要逞強進來,真是沒有辦法。
“秦雨,你相信我,咱們一定可以順利出去,啊?”
“嗯嗯,”我一面點頭,一面推推他示意他趕快向前走,自己反倒像個鴕鳥一般,把頭紮在他背後,一點都不敢睜開眼睛。
不知道又走了幾個機關,我只聽到徐遠在前面微微壓抑的驚叫聲。
只有一次,我偷眼看了看,只見我們右手邊一個結著蛛網的棺材,還有兩根斑駁的紅燭,便嚇得又閉上了眼睛。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聽見飄蕩在耳邊的瘮人音樂突然消失。
有什麼東西“踏、踏”地從一旁慢吞吞蹭了出來,徐遠發出一聲驚叫,身軀劇烈地抖了一抖。
我覺得不妙,忙伸手去摟他的腰。就在那鬆手的一剎,前面那人突然跳開了。
接著是一陣踢踢躂躂的腳步,好像有什麼人追著徐遠跑遠了。
一雙手就摸上了我光溜溜的小腿,那手上帶著手套,布料澀澀地擦在面板上。
我低頭看了看,是個亂蓬蓬的腦袋和半截身子。忙伸腳不停地踏上去,踏得那鬼不住哎呦,小聲說道,“停停!不能毆打工作人員。”
亂蓬蓬的頭套一拉,一個還算清秀的小夥子從旁邊亂糟糟的背景裡鑽了出來。
“嗐!”他懊惱地嘆著氣,摸出一根香菸點著,站在角落裡抽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嚇傻了剛剛。”
“沒事、沒事。”他熟練地將菸灰磕在一旁一個骨灰罈子一般的擺設裡,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此時這狹窄陰森的環境不那麼可怕了,還帶著點滑稽。
“你這工作挺有意思的,收入很高吧。”反正我自己也是不敢向前走的,乾脆站在走道另一側跟他攀談起來。
……
“你不知道我這工作挺逗的,上次一姑娘嚇哭了,還是我領著給送出去的。”
“哈哈。”我被逗得笑了起來,還好這時候沒什麼別的客人走進來。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去整蠱別人了。
“哎?你那朋友怎麼還不過來找你?”
正說著,背後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徐遠木著一張臉站在我旁邊。我正想說話,卻見他後頭直挺挺地站著白無常打扮的人。
“我去!”跟我閒聊的“蓬頭鬼”突然笑了起來,指著徐遠哈哈地樂出眼淚來,“剛剛你不是把他拉出去了吧?我去!哈哈哈哈……我說這貨怎麼脫崗了呢。”
徐遠半天不說話,撓撓頭,拉起我的手就走。身後留下兩隻“鬼”噼裡啪啦的笑聲。
“徐遠……”我忍了半天,忍得都肚子都要抽筋了。
“你可不許笑。”他悶悶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噗——”我還是忍不住。
過道幽暗狹窄,徐遠突然轉過身,隨即一隻手撐在我腦袋旁將我困在他和牆壁只間。
“我說不許笑,”他的聲音也憋著笑,眼睛在幽暗的光線中亮晶晶的,“你還笑!”
聲音變得暗啞低沉,熟悉的氣息慢慢靠近,柔軟的唇瓣慢慢貼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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