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徐遠,他……我前夫找到我了。”
我轉過身去,坦誠地望著他。我不想欺騙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法生。
以前顧同澤沒有出現,曖昧也好、挑逗也罷,那是我和徐遠作為兩個成年人的戀愛遊戲。可是目前我的心緒搖擺不定,不能昨晚剛跟顧同澤重溫舊夢,轉頭到公司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徐遠你儂我儂。
“嗯,那又怎樣?”他伸手撥正我的轉椅,好讓我直面他,“你現在不是自由身嗎?還是……你打算拒絕我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了下去,有種說不出的脆弱和不自信。溫和的語音一如既往的軟糯,然而雙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扶上我電腦椅的扶手,令我處於無處可逃的境地。
這使我我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相信跟徐遠有過交鋒的商業對手都熟悉那種感覺——那是一種被溫和的表層包裹著的鋒刃和堅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令人無法忽視的氣質。
“不,我沒有。”明明身處空曠的格子間,我卻覺得空氣不暢,有些喘不過氣來,“我並不是玩什麼欲拒還迎的遊戲,相反我討厭這種感情上含含糊糊的糾葛。我很喜歡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好前一段婚姻。”
“我對你的追求令你覺得厭煩了麼?”徐遠的目光在我的耳朵和後頸上徘徊,褐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昨晚,你們在一起了,對嗎?”細長白皙的手指撩上我耳邊的髮絲,拉下絲巾,輕輕地揉擦著我早上壓上去的粉底。
我只覺得頸部一涼,心中一驚。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手慢慢拿開,眼睛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緩緩熄滅。我也顧不得許多,忙抓住他的手。
“所以我怎麼努力都不可以嗎?只因為我沒有最先來到你身邊?我是那麼地珍視你,你卻如此輕易地……”
如果愛情真有道理可講,那麼即便是口吐蓮花的佛祖也不能幫我理清這一團亂麻吧。
男女之事,我雖算不得在行,但也不喜歡矯飾虛偽,更不喜歡道德審判。比如一夜情,算不算得上可恥?如果這種行為的物件是前任、朋友、上司呢?是單純的火包友更“純粹”,還是有利益牽扯更符合交換原則?
然而此時聽到他這些話,我只覺得無力反駁。有種叫做愧疚的東西悄悄爬上心頭,像藤蔓一樣緩緩滋長。
“所以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備胎嗎?”
“徐遠!”
我覺得有什麼東西涼涼的要從眼角滑落。自從認識徐遠以來,他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美好,從沒有任何令我覺得緊張、不安、壓迫、不自信的時候。我突然意識道,那是一種與顧同澤在一起截然不同的感受。
“徐遠,你不要多想。我不想為我昨天晚上的行為開脫,更不敢妄想你的理解。你若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麼我就頂著這個標籤好了。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特別在意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把過去的遺留問題都處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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