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順地在山路上行駛,我開了點窗,讓山林裡的清新氣息飄進來。
左令沉默地開著車。
原先的司機是位沉穩的四十多歲中年大叔,在路況好的時候,他會跟我隨便聊上兩句。而這位新晉司機,似乎打算嚴守工作守則,不在開車的時候閒談。
車子突然發出一聲爆響,便向一旁的隔離欄杆上衝了過去。
左令忙向一旁打方向盤,險險地將車子停了下來。
他開啟車門下去檢視,久久不見動靜。
“問題很嚴重嗎?要不要幫忙啊?”
我透過車窗張望半天,看不到他的身影。推開車門,一隻腳剛剛踏到水泥路面,耳後一陣勁風傳來,後腦勺是一陣劇痛。
……
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在靜謐的空間中慢慢擴大。
手腕上不知纏繞了什麼,勒得生疼,嘴巴也被膠帶牢牢地封死。水泥地的冰冷透過衣服的布料傳導到身體上,鼻子裡滿是灰塵、黴味,還有淡淡的機油味道。運動上衣原本裝著的手機早已經不翼而飛。
難以置信,就在離家不到五公里的山路上,我被綁架了。那座山上的基礎設施還不完善,沿途只有幾個主要路口裝有監控,周圍更是小路很多。歹徒選擇那個時機作案,很容易逃脫監控的追蹤。
顧同澤此時應該在某個城市進行商業談判,在這麼個緊要關頭,我被綁架了。
商場上爾虞我詐,但一般不會禍及家人。此時他們想拿我要挾顧同澤作出某些退讓?
我笑了笑,苦笑。命運還真是偏愛我。
有人輕輕地走近。我將身體使勁向後退,直到靠到牆壁。
那人一把扯掉了我眼睛上蒙著的那層布。來人靜靜地看著我,高高的顴骨,面色灰白。許久不見,她比以往更瘦了,仍舊是一身黑色衣服。
錢姐!?
她不動聲色地扯下我嘴巴上的膠帶。我又轉頭看了看四周,這裡又大又空曠,四散著生鏽的車床和木質包裝箱,看著是個廢棄的簡易廠房。
頭頂一陣痛,我被錢姐扯住頭髮,對上她冷冰冰的眼睛,“又見面了,沒想到吧?”
“你想要什麼?你說。”我極力保持鎮定。
我大致揣測了一下,現在她出現在這裡大概是兩種可能,一是她跟我的個人恩怨,想讓我離開顧同澤,或者乾脆折磨我一番。也不排除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她跟顧同澤的商業對手有牽扯,這就比較棘手了。
她哼了一聲,不屑地將我推搡到一邊,“真以為自己是麻雀變鳳凰呢,你有什麼?”
“我現在的存款有30萬,可以都給你。錢姐,你知道,不需要驚動顧同澤,我現在就可以轉賬給你。”
聽我提到顧同澤的名字,她彷彿被刺到,面容竟然有片刻的扭曲。我們都明白,相比我來說,顧同澤是比較棘手的那一個。
“我想讓你去死,你做得到嗎?”她笑著說。
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我向後瑟縮了一下,實在想不出自己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曾經陷害她,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警方最後還是因為證據不足把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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