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眼他的臉,想從他臉上找到點蛛絲馬跡。他到底怎麼發現我有點不愉快的?
“你真是不會撒謊。”他嘆口氣,“給你2分鐘時間,如果你不說,就再也不要說了。”
他的臉色一點都不好,語氣也十分強硬。
“這裡即將成為你的家,如果駕馭不了這個莊園裡的某些人,就說明你無法做一個合格的女主人。這個覺悟你有沒有?”
“真的沒有什麼事,你不要多心。”我訕訕地說。
如果在他面前承認自己被錢姐擠兌了,確實挺丟臉的。再說,背後告狀這種事情,我是如何也做不出來的,既顯得自己為人小氣,又平白無故給旁人繼續編排我的機會。
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將來還要繼續相處下去。以顧同澤的生活能力,離開能幹的錢姐他們,估計要在這山裡自生自滅了。
“你要是覺得在這裡不開心,就回學校兩天,散散心。”
“嗯。”
我抱著手臂站在一旁,阻擋著空氣中的涼意。不過僅僅分開了一天,我跟他之間好像已經產生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他伸手解開喉嚨上的襯衣釦子,將領結拉散,此時好像卸下了某種武裝,疲憊感從眼角眉梢散發出來。
“過來。”他柔聲喚道。
我順從地走過去,看到他架在地上那條腿,便伸手過去,想幫他揉一揉。
他卻一把將我拉過去,伸手環在腰上,微微垂頭,將腦袋輕輕靠在我身上。
“抱歉,今天棘手的事情比較多,我有些煩躁。”
“嗯,我知道。你事情處理完了嗎?”
他的呼吸輕輕吹拂在我肚子上,搖了搖頭。
“一早就得走。你晚起一會兒,我再安排一輛車送你去學校。”
所以,他是因為那條簡訊趕回來的?
“我沒想打擾你。”
他仰頭看我,眼睛似罩了一層霧。
“你明天要走了,就跟我說這些?”
“你……你要聽什麼?”
“笨蛋。”
他輕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斜斜靠在椅子上。
“累。能不能幫我拿條熱毛巾?”攤手攤腳,閉上眼睛養神。
等我拿著熱毛巾再進去,他已經沉沉地睡著了,只是眉頭微微皺著,看著心事重重。
我幫他擦了臉,手指撫上唇邊的青胡茬,瞧著有些心疼。
堂堂顧老闆,彷彿一隻回巢的獅子,露出了不設防的一面。
只是,他這樣睡下去怕是腰腿關節要僵掉。
輕輕喚他,顧同澤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睡一會,就一會兒。”
我將他胳膊搭在肩膀上,費了一番功夫把他挪到床上。
除掉鞋子,看看他一絲不苟地穿著西裝三件套,又動手幫他脫下外套和馬甲。
他不耐煩地配合著我將衣服蛻下,丟在一旁,手臂一伸,就將我撈在懷中,仍舊沉沉地睡去。
我掙了一掙。
“別鬧,我五點就走。”他輕輕收了收力道,抵在我耳後說道。
平緩勻稱的呼吸灌滿了耳窩,他身體的味道和著古龍水的餘韻在周身繚繞,背後傳來的溫度和心跳令人覺得莫名安心。
原先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漸漸平復,很快地沉入了黑而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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