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江清衍又換了個話題，“加之前我還怕這大過節的，你會跟何教授一家人在一起，不願意見我呢。”
向潯神情一黯，“兩位教授回老家了，估計得等過完年才會回來。”
江清衍敏銳地捕捉到向潯細微的情緒變化，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麼說我還算是雪中送炭了？”
向潯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別過臉去，喃喃自語般的說了一句，“誰稀罕！”
江清衍又安慰道：“好好好，雪中送炭你不稀罕，那我手裡還有一份合同……”
向潯看著江清衍遞過來的合同檔案，猶豫著要不要接。
江清衍道：“這不是之前你跟我媽談好的嗎，事成之後你要公司股份的7％。”
自從那次當著江慶元的面大鬧了一場，向潯就沒再指望過這7％，雖說有些一時意氣，但不想再跟江家人有任何瓜葛也是真的，可這會兒合同就這麼擺在自己面前，面對這個足以讓自己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數字，要說向潯一點都不為所動肯定是騙人。
“我以為……”，向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清衍道：“合同我已經簽好了，你要是懷疑裡面有詐，可以另找律師來看，我隨時等你。”
向潯還是很猶豫，“你會這麼好心？”
江清衍一揮手，“這原本就是你應得的，為了表示感謝，我還專門定了餐廳，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了？”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向潯站起身，可還不等他重新抖擻鬥志，一瞬間又沒了氣勢，畢竟就算是不跟江清衍一起出門，他也沒什麼能做的事。
天海市西城區有一片高聳的哥特建築群，遠遠瞧見就跟看西洋景兒似的，每一幢建築都是掛名的文保單位，其中歷史最悠久的一度可以追溯到北洋軍閥割據。
“你訂的西餐？”，向潯有些詫異。
江清衍應了一聲，“所以你可以放心，今天絕對沒有餐前的例湯了。”
向潯打趣道：“所以就改成硬劈情操了？”
江清衍道：“要是說起劈情操，這家餐廳還有個專門的水煙吧，據說請的是香港的主理人，等吃完飯我們可以去試試。”
向潯略顯遲疑，上下打量著江清衍，突然覺得他今天乖覺溫順得瘮人，隱隱讓向潯有種危險即將臨近的感覺。
餐廳頂樓的歐式裝潢繁複華麗，江清衍訂的是一桌正對著海景的三件套位置，吃飯前還可以在視野超好的露臺上吹吹海風，拍拍美景，前提當然是得不怕冷才行。
等著上菜的這段時間，向潯故作隨意的問道：“分公司成立，工作肯定千頭萬緒，你忙壞了吧。”
江清衍嘆了口氣，原本英挺的眉眼也難掩疲倦，足以想見這段時間的工作強度。
“真想你能回來幫我啊……”，江清衍說得情真意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裡吐出來的一樣，格外讓人動容。
向潯淡淡道：“都鬧成這樣了，你爸爸不找人弄死我都算得上是仁慈寬厚，還能讓我回去工作？”
江清衍連忙道：“只要你想……”
“還是免了！”，向潯直接回絕。
江清衍倒也不意外，只是神情難免失落。
向潯又問，“是最近有什麼不順利的？”
江清衍道：“其他的流程和各種許可證基本沒什麼問題了，就是分公司涉及的文物拍賣的資質審核起來有點複雜，不過有恆泰地産在天海的聲望幫著背書，這些也都是時間問題。”
說話的功夫服務員走了進來，端上了琳琅滿目的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