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不仁,也別怪我江冶洲無義!
江冶洲的想法非常簡單,我不好過,那大家也都別想好過了,江清衍跟向潯之間蠅營狗茍的那些糟爛事的確藏得隱秘,可還是被自己給打聽到了,這叫什麼,這就叫老天開眼,不忍心見自己一敗塗地!
一想到這裡,江冶洲就莫名的痛快,似乎已經可以斷定,只要老爺子知道了他一心倚重的野種竟然是個彎的,一個氣不過,絕地翻盤的就會是自己。
隨後也確實如江冶洲所想的那樣,江慶元不無疑惑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冶洲故意誇大了表情,“爸,您怕是還不知道吧,老二當年跟向潯……”
“江冶洲——”,江清衍厲聲喝止。
江冶洲昂然無懼,“怎麼,害怕了?”
江清衍捏緊了拳頭,努力按耐住了情緒,冷冷反問道:“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江冶洲質問道:“那你敢不敢讓爸知道你之前跟向潯到底是什麼關系?”
江清衍臉色一沉,心想江冶洲果然是打算用這件事作文章了!
“我跟向潯就是同學關系,僅此而已。”,江清衍擲地有聲。
“同學關系……恐怕不止吧……”,江冶洲故意拉長了語調。
江清衍白了江冶洲一眼,轉而對江慶元解釋道:“爸您知道,向潯高中三年是我媽資助的,我媽也是真心喜歡向潯,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接到家裡來,我跟向潯同吃同住的,自然走得近一些,這有什麼問題嗎,等到高中畢業我就出國了,倒是也一直都有聯系,可這也很正常啊,再後來我跟向潯在公司作事,多少雙眼睛看著,真不知道大哥想質疑些什麼?”
江冶洲輕蔑的勾起嘴角,“我質疑什麼,江清衍,你敢說你沒跟向潯在一起過?”
“沒有!”,江清衍沒有一絲遲疑。
江冶洲道:“你們倆要是沒在一起,向潯憑什麼這麼多年死心塌地的幫你?”
江清衍反駁道:“那是向潯感恩我媽這些年的資助,跟我沒有關系。”
江冶洲不屑道:“你可省省吧,高中三年的資助能有幾個錢,值得向潯連人都搭進去,這些年向潯做過多少上不得臺面的髒事兒,跟這種人搞到一起,二弟啊,你也是真夠可以的。”
江清衍在桌下死死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把眼前這坨爛肉直接鑲進牆裡。
江慶元這時卻突然轉頭問道:“清衍,有沒有這回事?”
“絕對沒有!”,江清衍深知自己此刻退無可退,若是任由著江冶洲借題發揮,自己只會陷入永無止境的自證當中,必須迎難而上,把話題轉移到對自己更有利的方面。
江冶洲繼續詰問道:“那你這些年身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難道不是在等向潯?”
江清衍這一刻也不再遲疑,直接反攻道:“我也是挺佩服大哥的有罪推定,但我以為,潔身自好總比大哥你成天鶯環燕繞要好一些!”
江冶洲不由得一愣,以他的腦子,能把江清衍逼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只要江清衍重新穩住心神,就是十個這樣的蠢貨綁在一起也是白給。
江清衍自然不會再給江冶洲任何理會,趁著這個空檔又繼續說道:“我一心撲在事業上,大哥要是看不過眼,大可以憑真本事在工作業績上較量,而不是因為我不交女朋友,就隨便質疑我的取向。”
這一句話直接打在了江冶洲的七寸上,這些年要不是江慶元有意護持,他的業績甚至都有可能是負數,簡直可以說是行走的敗事有餘。
江慶元看到江冶洲這會兒完全沒了剛開始趾高氣昂的勁兒,也不難想象他搞這麼一出的目的,再這麼繼續下去又會被江清衍比得顏面無存,要是再幾句話沒說對,把江清衍惹急了,那之前所有的暗示可就全都白費了,於是只能和稀泥道:“差不多就行了,咱們這吃飯呢!”
江清衍暗暗鬆了一口,他也知道眼下不適合乘勝追擊,藉著老爺子的話頭兒主動拿起酒杯,“大哥,剛才多有冒犯,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介意。”
江慶元投來贊許的目光,又瞥見江冶洲無動於衷,於是一個冰冷的眼神遞了過去。
江冶洲憤恨之餘也只能抓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心裡暗罵了一句自己還是太輕敵了,好在他這些年也都輸習慣了,這種小場面也從不往心裡去。
江清衍不甘示弱,剛準備一幹到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向潯。
“哎呦,這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江冶洲瞬間又來了精神。
江清衍僵在了原地,向潯的這通電話他完全沒有準備,更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又當著這幾個人的面,當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靠!大不了拼了!
不就是徹底攤牌嗎,江清衍在好多年前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