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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炮
“麻瓜驅逐咒,一種能夠讓麻瓜忽視我們存在的驅逐咒。”哈維爾解釋道。他圍著巴裡轉了一圈,左看右看,苦惱地說,“可是為什麼會對你無效呢?”
朱莉安娜若有所思地看著巴裡,“有趣。”
巴裡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魔咒在他身上失效很有可能是神速力的功勞,但他不可能把自己身負神速力,還是閃電俠的事情告訴哈維爾。不是說他對哈維爾缺少信任,而是閃電俠的敵人有很多,知道的事情越多,面臨的危險也越多。
縱使哈維爾是一個巫師,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但按照巫師社會的法律,巫師們不能在麻瓜世界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不管是出於保密原則還是安全考慮,巴裡認為隱瞞閃電俠的身份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試圖岔開話題,“或許是魔咒突然失效了?就像手機突然沒訊號一樣,你知道,麻瓜世界經常發生這種事,所以我猜魔咒小小的失效一會兒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哈維爾從未見過魔咒失效的情況,他猶疑地說:“好吧……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
“——或者。”朱莉安娜介面道,“你的祖先裡有人是啞炮。”她對巴裡說。
“啞……什麼?抱歉,那是什麼意思?我是說……啞炮?這又是什麼巫師們的專屬詞彙。”巴裡面色怪異地重複道。巫師用語都千奇百怪的,他這兩天已經學了不少新詞了。
“沒錯,就是啞炮,特指那些出身巫師家庭但不會魔法的人。”朱莉安娜說,“據我所知,不少啞炮因為巫師界對其自身存在的忽視和排擠,往往會選擇進入麻瓜世界生活。沒準兒你的祖先中就有人是啞炮,魔力隱藏在你的血脈中,所以麻瓜驅逐咒對你無效。”
朱莉安娜的分析合情合理,哈維爾立馬就被說服了,“不愧是拉文克勞。”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大力鼓了鼓掌。
連巴裡也半信半疑起來,難道他的祖先真的給他流傳下來了巫師的血脈?
不過朱莉安娜還是嚴謹地表示:“這只是一種可能,我們不能排除其他因素,比如魔咒確實失效了,或者我們的朋友身上有什麼特別的能力能夠無視魔咒的影響……”
她眯起眼睛盯著巴裡,眼神如捕捉獵物的老鷹一樣銳利。
但巴裡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面對朱莉安娜的質疑半點不慌張,他坦蕩地回視朱莉安娜的目光,甚至還沖她友好地笑了笑。朱莉安娜沒發現巴裡露出什麼破綻,暗自嘀咕著移開了視線。
哈維爾是個缺乏鑽研精神的赫奇帕奇,比起魔咒失效,他更願意相信巴裡有個啞炮祖先。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哈維爾便不再糾結。不過——
“巴裡,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他好奇地問道。
現在是美國時間下午四點,據他所知,巴裡的下班時間在六點,雖然巴裡經常加班,一般都會在實驗室待到晚上九點或者十點才離開。
“我猜這是成為犯罪現場調查員唯一的好處。”巴裡聳了聳肩,“我是外勤組,實驗室的工作完成後我不用在辦公室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