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喚來的提圖斯從後隊趕上。
“能改道嗎?”在將遭遇埋伏的訊息告知他後,這位帝國降將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沒有多看對方漲紅的臉色,賽芙琳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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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圖斯拿出地圖思考了一陣,搖頭道:“殿下,如果改道的話,時間上就不夠了,而且有很大可能會再一次被其他軍團狙擊,以這個速度我們永遠也到不了帝都。”
“可是留在這裡,我們一樣會遭到狙擊,而且我們已經處在被狙擊中了。”艾薩芮恩說道,她不相信這個帝國降將,之前就覺得這個傢伙是故意把他們引到此處,現在阿巴斯的先頭部隊被攻擊,並且敗退的訊息一傳來,就更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賽芙琳忒,我認為我們應該撤離。前面就是一個陷阱,難道還要繼續往裡跳嗎?”
“正如你所言,我軍正在遭到阻擊,位置已經暴露,第四集團軍會緊緊地黏在後面,除非有人率領部隊斷後,保全大部隊……”提圖斯爭辯道,他對艾薩芮恩陰陽怪氣的指責頗有不滿,所幸賽芙琳忒還是信任他的。
“那閣下何不勇敢地站出來,率領你的軍團斷後呢?”
“你!”
賽芙琳忒也不想改道,這一路過來一直都在被帝國死忠拖慢行軍速度,再換一條路,也不過是把這一路受到的麻煩再重複一遍。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第四集團軍會放任他們離去,他們已經打過照面了,尾隨而來的可能性極高。
與其讓自己的後背露給敵人,倒不如正面迎上。
況且第四集團軍不除,它對同盟軍所造成的各方面威脅始終存在。
想到此處,賽芙琳忒有了決議。
“都別爭了。”她制止兩人無意義的爭論,“那麼,我軍道路不變,繼續向路菲斯森林進軍。”
這一決定一經提出,就迎來了艾薩芮恩的質疑,“為什麼!?”
明知前方有埋伏還要去送,這不是傻嗎?趨利避害的道理難道她不懂?童年的經歷讓她深刻意識到這個道理,“不要去招惹自己不能應付的麻煩,不要去自己回不來的險境”。套用到現在的情況,路菲斯森林就是一個回不來的險境,但偏偏賽芙琳忒卻要去這個危險的地方。
提圖斯素知帝國流光劍聖的赫赫威名,他確實不想和這樣的人作戰,但繞遠路的提議不現實,大並非不可行,因此他想先聽聽賽芙琳忒的說法。
“我倒覺得此法可行。”菲安利雅罕見地認同了賽芙琳忒的決策。
“啊?菲安利雅,你怎麼也……”
“先別急嘛,聽聽賽芙琳忒的說法。”菲安利雅之所以不反對,是因為她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她想先確認一下自己的計劃是否和賽芙琳忒的一致。
“艾薩芮恩,你覺得,在我軍已有了準備的情況下,伏擊還能是伏擊嗎?”
“什麼鬼?”艾薩芮恩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即使是你遭遇了伏擊,也能把伏擊變成正面遭遇戰嗎?”
“嘿,我怎麼就沒發現艾薩芮恩你也有腦筋轉得這麼快的時候。”菲安利雅說道。
“吵死。”艾薩芮恩回她一記瞪眼。
“我就是這樣想的。”賽芙琳忒說道,“對方所能依仗的,不過是這片森林而已。這片森林這麼大,能伏擊的地點卻並不多,只要在這些地點提高警惕,敵人未必就能再次得手。”
賽芙琳忒覺得第四軍團是個麻煩,她是聖階,對方也一樣,同等級別的交手所依仗的很大一部分是實戰經驗,這點賽芙琳忒可以說完全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一開始是打算能避則避的,可卻還是被對方逮個正著。他們的進軍動向已經完全被對手掌握,繞是繞不開的。按照她的思維,既然已經遭遇了跑不掉,那就要義無反顧地剛正面。
“那麼我們如何能夠猜到敵人會在哪個位置埋伏我軍?”
“在原定路線上。”賽芙琳忒道,“沒有必要刻意去尋找他們,因為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獲得一場勝利的魯道夫興致沖沖地率部隊返回營地,向自己父親彙報了這一戰果。
巴赫魯松並沒有為此感到高興。
既然是伏擊,那就要一擊斃敵,把敵人徹底打趴下。魯道夫的伏擊目標應該是同盟軍右路軍所處的中軍,而不是那幾百人的先頭部隊。不過能擊潰由劍聖率領的同盟軍先頭部隊,對於常人來說也算是一份大功勞。
“做的不錯,我的孩子。”巴赫魯松稱讚道。“但我們的伏擊已經給敵人敲響了警鐘,下一次伏擊就沒這麼容易了。”
伏擊講究的是突然性,利用地形給予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一次成功就能對敵人造成嚴重打擊,短時間裡卻不能發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