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伊蘭城的帝國軍敗了。
這在所有當事人的意料之中,以57軍團加上一直傭兵團的能耐,實在無法阻攔同盟軍第一軍團的進攻,由阿巴斯率領的突擊隊登上了伊蘭城的城牆,開啟城門的那一刻開始,帝國軍團的失敗就已成定局。
他們甚至連一天也沒有堅守。
這也不能怪他們無能,實在是因為同盟軍的將士太過於bug,有賽芙琳忒的光環籠罩計程車兵悍不畏死,加上統領他們的是一名威名赫赫的劍聖,這樣的組合要是再拿不下一座被摧毀後草草搭建的伊蘭城,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因此當收復舊都的戰績傳到同盟軍的各個戰線時,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但他們仍舊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拉貝爾斯的王都已經光復,可以說那個曾經由劍聖創立的國家又再一次地從戰火中站起,從劍聖孫女的手中重振雄風,同盟軍向勝利又靠近了一步。
一時間,各地的同盟軍將士紛紛向處在伊蘭城的賽芙琳忒發來了祝賀,就連經歷了屠城後存活的伊蘭城軍民在得知同盟軍收復家園時不遠萬里又再次回到了家鄉。
儘管這裡和離開時相差太遠,但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卻是抑制不住的。
看著部下興奮歡呼,賽芙琳忒破天荒地允許了部下休息放鬆數日的意願。只要不做違反軍法的事情,這些興奮歸家的同盟軍士兵可以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
就目前來說,這座破敗的城市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玩,但陸續遷回的居民們卻重拾了過去他們曾經的工作,酒店、旅館、舞臺等娛樂設施被相繼重建,這些曾經富裕的人們竟然絲毫沒有顯示出吝嗇的樣子,這讓賽芙琳忒頗感意外。
“你對於手下的人太過於友好了。”從軍民們舉辦的聯歡會上歸來的同盟軍高階將領中,菲安利雅卻仍就帶著擔憂的神色。
“當然,我可是個豁達的女孩。”帶著滿身酒氣,賽芙琳忒嘿嘿地傻笑著。
很顯然,她醉了。
“如果這個時候帝國人殺到,我們根本就來不及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任由雅思塔將其身上的鎧甲衣服一件件褪去,只留著的賽芙琳忒回了一句:“他們不會的。”
“哦?願聞其詳。”菲安利雅顯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來。
醉醺醺的女孩咿咿呀呀一陣,用還算清晰的吐字說道:“在兩軍戰場上,還有什麼比嬌慣一支軍隊更令敵人放心的事情嗎?‘驕兵必敗’的道理可是很好理解的。”
“這可真是個好詞。”菲安利雅笑了笑,她也顯得有些輕鬆起來。
“人頭,勝利;戰功,榮譽,敵人已經都給我們了。”晃晃悠悠地端起杯子,那模樣下一秒就會灑落一地,最後雅思塔接了杯子,開始一點點喂她。“一連串的勝利都顯示著我們一定可以擊潰敵人。這都是他們給我們的麻醉藥,其目的是令我們迷惑大意,從而露出白嫩嫩的肚皮……然後對方一刀下去,就紅刀進白刀出……不對,是白刀進紅刀出……”
“你越來越狡猾了。”菲安利雅欽佩的話鋒一轉,“還有你這比喻真不恰當。”
“嘿嘿……”
回應她的是女孩痴痴地傻笑。
菲安利雅搖了搖頭,站起身告辭。“不過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至少你還很清醒。我先走了,雅思塔,你照顧好他。”
“知道。”
“別走啊,一起洗澡吧……”
“我倒是想,可是伊蘭城不光是拿下了這麼簡單,那些一下子湧進來的人也要得到妥善的安置,所有事情都要一一去做的。你的好意我先記著,等以後再找你還……”
女孩的眼皮越來越重,只感到菲安利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昏睡過去。後面說了什麼,她一點也沒聽清。
第二天,自己已置身於舒適的床鋪上。身上換了一套嶄新的睡衣,看來自己在睡著以後,雅思塔幫助自己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賽芙琳忒,你醒了。”在她剛醒來沒多久,雅思塔就推著餐車進屋了。
不得不說兩人相處久了,獸耳女僕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作息時間,一分一秒就拿捏地十分準確。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賽芙琳忒腦洞一開,一邊用害怕的語氣發問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就你那身子我什麼地方沒有看過。”橫了女孩一眼,雅思塔來到床邊,將餐桌和洗漱用具擺到了賽芙琳忒面前。
洗漱完,用過飯的女孩站在了城堡的一層,那個自己第一次遇見自己父親的大廳裡。
“早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