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也有一件私事,是關於你的。”
原本準備起身離開的賽芙琳忒聽到這話不禁轉過身來。
“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個自稱是你們賽家的後代來到了這裡。”菲安利雅向女孩解釋道,“他帶來了你的王權之劍伊美濃達。”
“從外表上看他跟你有幾分相似,而且王權之劍我也見過,那不像是假的。”艾薩芮恩接著說道。“之所以要說這件事,就是打算問問你是否認識這樣一個人。”
賽芙琳忒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她是知道自己父親為了登上王位,把所有的可能的競爭者全都除掉了。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自己同族的人顯得非常突兀,她對此沒有任何印象。“完全沒有印象。”
“是冒充的嗎?”菲安利雅問了一句。其實她想說的是這個人說不定是來騙吃騙喝的,要知道在歷史上這樣的騙子也不是沒有,甚至能把一國之主騙的言聽計從。
“明天帶他來見我。”賽芙琳忒想了一下說道。
是不是真的,見一見就知道了。如果是騙子的話,她敢保證對方絕對逃不出這個營地。
次日,盟軍帥帳。
“你就是自稱是我同族的那個人嗎?”賽芙琳忒坐在主位上,在她的身邊坐著菲安利雅、艾薩芮恩以及哈米拉,身後站著蘇明斯忒。在下首位置還坐著一些高階軍官。
這個陣容可謂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走進帳篷裡的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士兵,作為帶路和監視他的人。賽芙琳忒一揮手,兩名士兵便退出帳外。
在眾人注視下的男子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他默默注視著首位在眾女環繞下的女孩,內心裡閃過一絲殺意。他恭敬地回答道:“賽尤希亞德爾斯。很榮幸能見到您,拉貝爾斯的公主殿下。”
“好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賽芙琳忒笑了笑,“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自稱是賽家的人。告訴我,你怎麼向我證明你說的?”
如果不是你的父親為了王位殺了我父親,現在應該是我坐在那個位子上指責你才對。他把心頭的不滿壓下,說道:“我帶著拉貝爾斯的王權之劍,以及先祖流傳下來的手書。”
王權之劍本就是屬於拉貝爾斯王室的東西,物歸原主是理所當然。如果前一個不足以讓人信服的話,接下來的東西就足以讓在場的人感到驚詫了。賽家先祖,也就是賽利斯,在他的晚年將自己年輕時在戰場上的一些戰鬥戰術經驗、自己所學一身武藝的心得全記載在了這本書上,而這本手書就成為了每一個賽氏族長必傳的家寶,其他賽氏族人也以持此手書的人唯命是從,可以說這本手書具有極高的號召作用。但到了賽家最後一任族長時,這本手書隨著他的死亡而遺失,沒想到幾千年之後這本書居然再度出現了。
只是如今賽家的人早已消亡,此時塞亞斯儘管持有這樣的重寶,也不會多少人聽從這樣的號令了。
但令賽芙琳忒在意的是,這本手書裡那些心得,套用武俠小說裡的一句話就是:這本手書裡滿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笈,即使已經不能號令同族人的同心,但仍舊擁有很高的價值。
按照塞亞斯的說法,這本書是當年自己的祖父不知從哪個古墓裡挖出來的,最後送給了他的兒子,然後傳到了他手上。而塞亞斯和賽芙琳忒屬於同宗,他們的父輩也是兄弟。賽芙琳忒的父親是最小的那個,到了她這一輩,這個堂兄弟年紀依然比她大。
賽芙琳忒都不知道她的祖父居然還幹過盜墓的。但就對後代的關心程度上,確實做到了一視同仁。
但這番好意到了賽芙琳忒這裡,卻成了不少的麻煩。當自己的哥哥拿出這本毋庸置疑的手書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眼神中那種敵意。賽芙琳忒當然很清楚這股敵意從何而來,她的便宜老爸為了王座殺了塞亞斯的父親,而堂兄當然會恨上自己。她可是揹著對方殺父之仇的遷怒啊。
雖然她絲毫不在意上一輩的恩怨,可是不代表塞亞斯也不會這麼想。並不是所有的人心胸都很豁達,毫無疑問的說,塞亞斯來投靠賽芙琳忒,除了是來歸還象徵王權的伊美濃達之劍之外,還是打算以此作為晉身資本。他相信憑他的能力足以在同盟軍中成為一名高階軍官,手裡有了軍權,他才能有底氣和實力與賽芙琳忒爭一爭屬於自己的權利。
再說報殺父之仇本就天經地義,他又歸還了拉貝爾斯的王權之劍,不相信賽芙琳忒會無視這樣的恩情而不給他一些好處。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嫉妒心很強且記仇的人,他曾發誓要讓賽芙琳忒的父親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如今賽文圖撒已死,不還有他的女兒在世嗎?
兩人心裡想的雖然不同,但賽芙琳忒不能不為對方的行為有所表示。為了權力她的父親殺死了他的父親,本著同情心賽芙琳忒也要事做些什麼。
“貝里基紐方面的編制已滿,那裡抽調不出多少部隊給你指揮了。”賽芙琳忒猶豫了一下,“既然你擁有賽利斯先祖大人的手書,那麼以你的能力想必也是非常出眾的了。菲諾彌第一軍團缺一個步兵軍官,不妨來試試能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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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亞斯之所以要提起先祖的手書,無非是想把話題轉到軍事能力上來,畢竟那本書裡記載的基本都是和軍事有關。
這正是塞亞斯想要的結果,他迫切需要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以便讓自己在同盟軍中站穩腳跟,這樣就能引起軍中的注意。一旦步入高層,就是他開始復仇的時候了。
“那個傢伙真讓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