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貝爾斯王宮。
議政廳。
當賽芙琳忒進入大廳的時候,屋內的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到了門口這個十五歲的女孩身上。
也許早議還沒開始,偌大的長方形的桌子兩側只做了一個人,另一個人頭戴點綴著各種寶石的王冠坐在掛著拉貝爾斯旗幟下的王座上。
因為是揹著光,賽芙琳忒看不到國王的模樣,但能感覺到對方正直視著自己。
一種名為審視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既然這是抽時間見自己,那幾代表這次的見面不會很長。
這也正合賽芙琳忒的心思。現在的她只希望這次見面快點結束。
拉貝爾斯二世賽文圖撒國王看著底下那個和自己流動著相同血脈的人。因為賽家的基因操縱,他們都有著遠勝於常人的能力,近萬年的遺傳和優勝劣汰,這種血脈附帶的能力雖然已經被沖淡,但賽文圖撒相信,自己依舊是這優秀基因的擁有者。
對自己的高要求使得他面對眼前這個女兒,要求不禁也多了起來。
如果她長得平常的女孩一樣,或許賽文圖撒不會有多麼不舒服,他之前也聽說了,賽芙琳忒在教廷那半年來的所作所為,雖然一開始是在神聖修女團裡學習,但後來不知發的什麼瘋,硬是去了神聖騎士團底下。一個女孩子不好好的學習禮儀,跑到男人待的軍隊裡去,成何體統!
眼前這個女孩,以賽文圖撒自認為是藝術家般的眼光看,如果不是因為魔法使得她終生都保持這幅模樣,長大了堪比當年賽家全盛時期的賽芙斯。
這一想法,在他頭一眼看見對方那鮮紅色的右眼時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
“神之舞女”這個稱號,帶給家族的雖然更多的是恥辱和刻骨的傷痛,但仍不可否認的是,賽芙斯的美貌就連神看到了都會為此吸引。
這年頭,王國多不勝數,有一個越漂亮的公主,那也就等於比平常國家多了一個政治籌碼。
但很可惜,也許會有哪個國家喜歡一個永遠長不大的丫頭,但絕對會對左眼那個白色繡著金線的眼罩無法容忍。
一個成天往軍隊裡跑的公主,還帶著一個天生就失明的左眼。
有誰會喜歡一個成天和男人廝混還瞎了一隻眼的丫頭?
聯姻,多麼美好的一個籌碼,頃刻間就破碎了。
在他看來,女人,只配做籌碼,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
但這個丫頭完全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她雖然處在含苞待放的年紀,那也僅此而已了,除非神明顯靈,她這輩子都處在這個階段上。那自己幹嘛非得要花錢養這麼一個沒有作用的傢伙。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氣悶,對賽芙琳忒也就不那麼客氣了。能把拉貝爾斯從貧窮髮展到現在的奢華,也許他是一個有能力的商人,但絕不是一個好父親。
“你回來了啊。”
一聽這語氣,賽芙琳忒不禁就皺起了眉頭。她馬上彎下了身體,這一表情也被掩飾了起來。
儘管之前有過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但是站在這裡聽到這句不冷不熱的話語還是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是的,父……王。”她本想說父親,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改成了父王這個明顯有距離感的詞語。
“想個稱呼都要想那麼久嗎?也不知道你在教廷那裡都學到了什麼東西。”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對女兒的問候很不滿意,而且也沒有刻意掩飾這種不滿。
“公主殿下畢竟是剛剛見到陛下,在一個常人眼裡,十多年頭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要說不會緊張和生疏,那是假的。”這個時候,會議桌右邊的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笑著開口了。“麗薩在小的時候,對我的感情可遠不如現在這樣。”
這個男人是……
對這位及時出現救場的中年人,賽芙琳忒不由得好奇的抬起頭來。
他穿著一件很講究的華貴衣服,帶著白手套,簡短精幹的髮型讓他顯得精神十足。
看見女孩看向了他,這個中年男子不禁朝她點了點頭,算上見過。
“哼!”雖然這位大臣幫忙說話,但國王還是顯得很不滿,“賽利修怎麼不像她那樣……”
我可沒他的臉皮那麼厚。賽芙琳忒在心裡暗自想道。
“既然回來了,那麼你就住在你母親的房間吧,想必她也很希望見到你。”
桌前的中年男子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