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又去多挑了一些適合孩子們閱讀的書目,帶了幾套文具,還有一些小零食。直到兩位鍛煉有素的義警都已經有些提不住手上的東西,他們才走出沃爾瑪。
前往那個倉庫的路上,傑森帶著笑意和騎士分享著幾件關於孩子們的趣事。主要發生在最開始剛救出孩子們後騎士因為熱度而昏迷的那兩天。
包括了有幾個吸嗨了的混混走了狗屎運,在倉庫的後門處探頭探腦,下一刻,兩顆沒反應過來還帶著疑惑的頭顱就已經被紅頭罩一手按著一個,相撞在了一起。
在如何給人帶來恐懼這個課題上,羅賓們可謂都師承自最好的導師。
於是幾句陰暗的恐嚇之後,那些腦子被藥物燻壞了的混混已經屁滾尿流地朝著巷子外面跑去了。
盡管大多數人依然找不到倉庫的門該朝哪開,但是犯罪巷有群孩子正在紅頭罩的庇護之下的訊息倒是在街頭悄悄流傳開了一些。
傑森得意地向同位體眨了眨眼,說完最後一個故事,正好抬手推開倉庫的後門——
結果下一秒,砰砰兩聲,紅頭罩手中方才還提著的購物袋砸在了地上。
傑森的臉色霎那間嚴肅而凝重。
只見,隨著他的手放上大門,還未用力,那扇經過羅賓加固與隱藏的大門就已經旋開了一小條縫。
紅頭罩抓起自己的槍,邁過掉在地上的圍巾與散落開的各種小禮物,走進倉庫。
騎士跟在他的身後,在看見倉庫中的景象之前,先聽見了傑森粗重而憤怒的呼吸聲。
兩人逆著身後的光線,沉默地嵌在門框中。這裡沒有了孩子快樂地呼喊著紅頭罩的名字,沒有了他們期待的歡聲笑語,事實上,整個倉庫中一個人影都沒有。韋恩集團的帳篷被扯開,睡袋淩亂地扔在地上。角落裡的一盞吊燈被打碎了,碎片淩亂地散佈在地上,中間還有零星的血跡。
傑森沉默地走過去,撿起一塊玻璃的碎片,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證物袋,將碎片放了進去。
再抬起頭時,他的眼神綠色而陰沉,在黑暗中像是幽幽燃燒的鬼火。
……
“砰!”
隨著一聲巨響,紅頭罩舉著黛比的領子把人按在牆上。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秘書小姐發出一聲驚呼。
“你把那群孩子怎麼樣了,你在和誰合作?!”紅頭罩厲聲問道,“我們才剛帶你去過倉庫,第二天孩子們就出事了,你和‘紐約人’還有聯系?”
“等等,什麼,孩子們出事了?”黛比大口喘著氣,心率在一瞬間飆高到不可思議的速度,但她還是把握住了一個關鍵詞,“不,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必要和想要殺死我的人去合作!”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的自導自演——”
紅頭罩的質疑說到一半,忽的停頓了一秒。因為有一隻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冷靜了一秒,反應過來聽到訊息時黛比·艾斯瑪的吃驚不像是作假。他撥出一口氣,手上的力氣一鬆,有些尷尬地松開了秘書小姐的衣領。
“孩子們都失蹤了……”他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緩慢地說道……
聽著紅頭罩與黛比現在的對話,騎士在持續的憤怒之餘,忽的還感覺到了些奇怪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是殘缺的、易爆的、不穩定的那個,就像布魯斯放任同位體與他一起行動,也是相信另一個宇宙的自己是一名“靠譜”的義警。
他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別人的“安全閥”。
這就像有一股暖流淌過他受損多年的脊柱,由內到外將他支了起來。在他自己的憤怒出現前,一股類似於責任感的情緒先一步覆蓋了過來。
騎士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細細咂摸了一下。然後他取出了通訊器,連通了羅賓那邊的通訊。
“是我。剛才送回的樣本上的血跡有檢測出身份嗎?”
羅賓似乎有一點點小小的驚訝,他清了清嗓子:“還剩最後一小會,但是我檢查了大門附近的監控與防盜,那些設施都被類似於ep手雷的東西直接破壞了,對面很清楚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
“有目的性的劫掠?”騎士握緊拳頭,“不,這還是一場對我們的挑釁。”
“神諭在搜尋外圈街道上可疑的車輛,那麼多孩子,他們不會毫無痕跡的離開的。”羅賓的聲音中稍稍輕快了一絲,“以及,一個好訊息,結果出來了,不是那些孩子們的。事實上是一個不在艾斯瑪小姐給我們的名單中的人,有過犯罪記錄,因此dn息在系統中。不知道是誰給我們留下的那條線索,但我得說ta幹得不錯。
“現在讓我們來交叉對比一下可疑車輛和我們的嫌疑人的資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