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恣意是這樣說的。
而“任左玫”卻恍惚了一下，因為記憶中的祂也是這麼說的。
“你可真夠膽小的，只敢在背後做一個又一個無法訴說的夢嗎？”
祂身居高位，俯視萬物，同樣也俯視著身處下位的“任左玫”。
“您是九天之上的星辰，而我只是一粒渺小的塵埃，那些夢就已經是對您的大不敬，我又怎麼敢去乞求別的東西……”
祂神色平靜，眼中無波無瀾。
單膝下跪的“任左玫”緩緩抬頭，眼中帶著乞求但更多的心甘情願。
“無論您怎麼處罰我，我都毫無怨言。”
“只是希望您不要趕我走，哪怕往後的日子裡，我僅能遠遠地看您一眼，也就滿足了……”
上位的祂還是毫無反應。
這些話似乎沒有引起祂心中的一絲波瀾。
“任左玫”略帶痛楚地閉了閉眼，直接雙膝下跪，發問道。
“您難道就不能賞我一眼嗎？”
此時，上位的祂終於有了反應，但只是慵懶地抬了抬眼皮，開口道。
“這就是你的目的？”
聞言，“任左玫”呆滯在原地，死死地盯著祂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祂只是這樣說道。
“您的意思是我浪費了您的時間，是嗎？”
“任左玫”雙目無神地問道。
“既然自己心裡清楚，就不要多問。”
祂只是輕飄飄地留下這句話，隨後便消失在“任左玫”的眼前。
那一刻，“任左玫”便知道他徹徹底底地賭輸了。
他以為自己暴露出這樣齷齪的心思，會使祂能多幾絲不一樣的情緒，哪怕、哪怕祂會流露出厭惡的情緒。
可是他錯了。
祂什麼反應都沒有。
僅僅只是覺得他浪費了祂的時間……
南恣意打了個哈欠，“傻了？我的話傷害力有那麼大嗎？”
“……不，您只是說出了事實……”
“任左玫”緩緩低下頭，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掩飾在陰影之下。
南恣意眼底一暗，他的眼神幾乎是始終停留在那帶著青紫的白皙脖頸之上。
“但我要承認的是，你的目的達到了。”
聞言，“任左玫”猛地一抬頭，“您說得是真的？”
“我貌似沒有理由騙你。”南恣意這樣說道。
“任左玫”聽到這一句話的那一瞬間，彷彿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能讓您對我多一絲喜歡是我的榮幸。”
他再一次恭恭敬敬地親吻了南恣意的手。
手心手背各落下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