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暗自較量無端拉扯開。
“一張紙而已!季董也在乎這個?”
“可以沒有,但有最好,我喜歡錦上添花。”
季瀾:“我跟季顯清清白白,以前沒發生的事情以後也不會發生,季董,你自信點。”
“我已經過了盲目自信的年紀了,瀾瀾。”
季明宗扯下脖子上的手,摁著她的腰貼到身前:“所以你今晚心不在焉,是因為季顯?”
季瀾一愕!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臥室裡,開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營造出一種極度曖昧的氛圍。
季瀾知道,玩心眼子,她玩不過季明宗。
索性坦誠。
“我答應跟你領證,你能答應放了鄧宜跟季顯嗎?”
季明宗心裡窩著火。
她在自己跟前,從不妥協,但僅是跟季顯見了一面,就已經捨生取義到這種地步了、
口口聲聲說二人之間沒可能,但做的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季明宗善於利用人心達到自己的目的。
顯然,今晚的隻言片語再加上季瀾自以為是的坦誠就將事情推到了他的理想地段。
於是,當季瀾看見他撥了通電話讓民政局那邊加班時,就隱約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季明宗進衣帽間給她挑了件粉色的連衣裙。
這條裙子,是他在一眾淺色連衣裙中挑出來最喜慶的一件。
“去哪兒?”
“去領證。”
季瀾:“很晚了。”
“恩!”季先生拿著裙子,卻沒急著遞給她,反而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是有些,那明日再說吧!”
明日再說?
萬一有變故呢?
“民政局那邊你聯絡好了?推了合適嗎?要不現在去?”
看的出來,她很急切。
可她越是急切,季明宗心便越沉。
沉就罷了,還得在季瀾跟前演。
他很大方開口:“我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