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一起?”季先生說的直白。
“隨你,我先掛了。”
“我”
他這廂話沒說完,季瀾掛的乾脆,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陳松陽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兒?”
“巧了不是,被徐影使喚著送檔案還給我塞了個孩子,”陳松陽說著,指了指小傢伙:“你兒子是真乖啊!”
“能一個人坐著玩兒半天。”
“這麼乖你不也大半夜的搞不定讓季明宗去把他接回來?”
提起陳年往事,陳松陽摸了摸鼻子:“都是陳年往事了,提這個幹嘛。”
“陳公子當初可沒少指責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這就受不了了?”
有些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這方,季瀾忙著收拾陳松陽。
而拿著被結束通話電話的季先生全然沒了採訪的心思。
飄忽不定的不安全感霸佔他的心房,讓他難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更甚至,腦子裡產生出了許多骯髒的想法來定下這場關係。
長廊裡,男人站在垃圾桶旁有些頹廢的倚牆而立,見有人路過,抬手文人要了煙。
秘書辦的人嚇的一愣,抬手顫顫巍巍的將煙遞給他。
生怕速度慢了,惹老闆不悅。
男人倚牆點菸。
臉色陰鬱難看不說,連帶著找出門正想開口的張應都不自覺的閉口不言。
屋內,正等著採訪的主持人輕聲催促張應。
張應抬手在空中壓了壓,語氣輕緩:“勞煩等等。”
豐明資本老總的採訪有多難約,眾所周知。
特助說讓等,他們不敢有絲毫異議。
只是一邊等,一邊心裡擂鼓似的猜測著今日之事會不會泡湯。
滿屋子十幾位工作人員都翹首以盼的等著站在屋外抽菸的大佬。
十點二十三分,距離約定好的採訪時間已經過去二十三分鐘。
季明宗將手中最後一口煙抽完。
才轉身進了休息間。
偽裝被重新戴上臉,溫文爾雅的商人氣息又重新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