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頁,赫然寫著一段話「我叫鄧宜,我沒有神經病」
緊接著,是下一句「我的丈夫叫季宏義,他是茂生製藥董事長,我的長子叫季顯,我的女兒叫季柔柔,我的養女叫季瀾」
一本在精神病院裡寫下的日記,倉皇的筆觸記錄著當事人是如何匆匆寫下這一字一句的。
偶有幾處,鼻尖來不及收回在本子上嘩啦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季瀾將本子一頁頁往下翻:「那些人又來找我的麻煩了,他們走時,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們說起來罪魁禍首的名字」
「他的心實在是太狠了,我只恨當初沒將他弄死」
“看什麼?”徐影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公司。
正想弄杯咖啡醒醒神,就看見季瀾站在咖啡機旁出神。
端起上面的冷美式胡亂加了點奶端起來喝了口。
季瀾將手中的日記本翻到第一頁遞過去。
“鄧宜的日記本?”
“精神病院還挺人性化啊!能讓她寫日記!”
徐影繼續道:“看了嗎?有利用價值嗎?她這個開頭一看就是懸疑片的開頭啊!能影視化不?”
職業素養來的兇猛又迅速。
徐影還想長編大論一番,但架不住季瀾的白眼翻的太無情。
下午,她忙完事情找到了精神病院的地址。
讓保鏢跟著一起上去。
說要找鄧宜時,前臺的登記人員詫異的望了她一眼:“我們這沒你要找的人。”
“那這個日記本是她的嗎?”季瀾將手中日記本遞過去,上面寫著地址。
對方臉上一陣青白交替,有種被人戳穿之後的羞辱感。
“你找她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你放心,我不多說不多問,”季瀾說著從包裡抽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對方收過,才不情不願的道了句好吧:“你儘快。”
“會的。”
單人病房裡,傢俱到牆壁的顏色都是純白的。
季瀾站在門口時,看見鄧宜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望著白色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模樣,與當年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女強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人生這場戲,不走到最後,誰都無法確定自己是贏家。
歲月的刀子終有一天會落在你的頭上。
就像季家,風光了幾十年,若是見好就收,亦或者維持下去都不會落的如今的田地。
可偏偏.個人的一己私慾最終將整個家族都拉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