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雪,沒有下到CBD商務區來,京港這座城中央住著眾多達官顯貴,雪下的速度不及環衛工的清掃速度。
除了瑟瑟寒風和天氣預報上的零下溫度,看不出來絲毫下雪的痕跡。
南洋處在熱帶,一年四季如初,未曾有過冬天。
下了場雪,讓從未看過雪的小傢伙興奮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野貓似的,三番五次的鑽進雪地裡。
季瀾不在家,溫黛跟景禾不是他的對手。
拉不住,勸不住,哄不住。
一連幾日如此,在臨近春節的前幾日起了高燒。
夜半,季明宗哄睡小傢伙又進了書房,起居室裡一門之隔,季先生不敢關門,怕小傢伙驚醒找不到人。
而臨近年底,豐明資本各方資料歸攏到他這裡,合格的,相關部門已經審過一遍,到他這裡的都是有著各種各樣問題的。
若是按照往常年底,沒有十一點出不了辦公室。
而今年,大有不同。
八點已是極限。
小傢伙每夜作息時間是九點,季瀾自打回了公司,歸家時間不定,但不被徐影拉著出去的日子,通常十點之前回到家。
往往九點到十點之間,是季先生忙工作的時間。
十點之後,他該去伺候季瀾。
雖然當事人並不願意。
但他有求於人,得舔!
樓下客廳,溫黛跟安秦正候著季瀾歸家,眼見時間將近,季明宗從樓上下來,讓景禾去起居室守著小傢伙。
安秦主動跟他聊起了工作。
像是老丈人跟女婿的平淡日常。
從工作聊到身旁人,臨了安秦的注意力落在了安也身上,旁敲側擊的問季明宗:“最近晏清跟你聯絡了嗎?”
季明宗點了點頭,見安秦眼前的茶杯空了,提起茶壺給他續了杯茶:“聯絡了,想讓安也回去。”
“我幾日沒見安也人了,”溫黛回應季明宗的話,她好時,與平常人無異。
季明宗很無奈:“離了南洋她就是脫韁的野馬,見不到人很正常。”
“她跟晏清,這麼耗著也不是事兒。”
安秦伸手拍了拍溫黛的後背讓她止語:“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語落,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我們準備在京港置辦一套房子,往後想瀾瀾跟熙熙了也方便過來。”
季明宗微愕,似是有些詫異:“瀾瀾知道嗎?”
他有想法和準備是一回事,但這種時候將自己的想法和準備說出來無疑有趕她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