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盧小姐覺得自己跟季董熟悉到可以為他打抱不平了?”
“不該嗎?”盧漫反問。
“不該!”季瀾無情反駁:“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盧小姐站在什麼立場為季董打抱不平?”
季瀾扯出紙巾擦了擦手中的水漬。
準備離開,盧漫臉上的矜持與端莊在她的不屑中徹底分崩離析:“季瀾,你擋著我的路了。”
“你的路?”季瀾腳步頓住,提著裙襬的指尖微微緊了緊:“五年了,盧小姐都沒本事跟季董修成正果,要說也該說自己沒本事啊!”
“怪這個怪那個,拉不出屎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怪地球沒吸引力?”
季瀾心情不佳這件事情因為見到盧漫徹底攀上頂峰。
連帶著出衛生間時,臉上掛著冰碴子,冷颼颼的視線平視前方看不清來物。
連陳松陽倚著走廊都沒看見。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安小姐能一走了之五年就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季瀾腳步頓住,腳尖微動緩緩轉身:“陳公子這麼為季董打抱不平,也沒見你以身作則做出榜樣來啊!”
“聯姻的事情解決了嗎?別不是想享齊人之樂吧!”
“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我,我處處都是過錯,就像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目睹你跟徐影這場上不了檯面的愛戀一樣,走到如此,也是你活該。”
她窩著火。
情緒炸裂出來時,言語的刀子無情的落在陳松陽身上。
要痛?
一起來!
誰也別想指點她的人生和過往。
“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一個男人搞定不了女人,也搞定不了家裡,你渾身上下唯一的男性標誌恐怕就是你褲襠下的那三兩薄肉了。”
“季瀾!”陳松陽將身子從牆壁上抽離開。
怒火沖天瞪著季瀾。
眼裡冒著星星之火。
“陳公子激動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衛生間門口的墨綠色身影出來時,季瀾目光瞥了眼盧漫。
眼神收回,罵人成雙:“我瞧著陳公子跟盧小姐很般配呢!都喜歡指點旁人的人生,湊一起去不正好?”
“季瀾!你口下積德。”
“積德當你祖宗嗎?”
砰————樓下開香檳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