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著哭著天就亮了,”季瀾懶得搭理他,一本正經的告訴小傢伙即將發生的事實。
小傢伙哽咽了聲,水淋淋的眸子望著季瀾:“那我想跟媽媽睡。”
“不可以。”
“為什麼?”
“我活該了四年多,該輪到你爸活該了。”
季瀾掀開灰色被子拍了拍床,讓小傢伙躺進去。
強硬的讓他睡!
哄睡不到兩分鐘,輕微的鼾聲從臥室響起。
母子兩人前一秒的鬥智鬥勇在此刻都化為灰燼。
不過前幾日,他問張應,孩子幼時好帶嗎?
張應如何回應的?
他略微思忖了番才道:“輪到誰帶就是誰的報應。”
“不能讓你立即死,但絕對能讓你活不久。”
他細細展開說了說他家幼子的情況,爸爸爺爺奶奶的所有好言好語規勸都抵不上親媽一巴掌。
打一頓老實一天。
自己當爹之後才知道科學育娃要麼是扯淡,要麼不能用在男孩子身上。
而顯然,季瀾對小傢伙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須臾,季瀾起身準備離開。
見季明宗靜站不動,穩了穩心神。
轉身時的腳步快了幾分。
離開臥室走到起居室的人剛鬆了口氣。
身後腳步聲響起。
季明宗拖著她的手腕進了客房。
步伐過快,以至於她腳步略微有些踉蹌。
“季明宗!你慢點。”
午夜,家中又有幼子,季瀾說話時,腔調刻意放低了些,以至於這話聽起來沒有半分威懾力。
“為什麼?”客臥門旁,季明宗摁著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語氣烏沉又可怖:“為什麼?”
季瀾沒有跟人犟,反倒是輕嘆了聲:“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防著人?”
季瀾抬眸,與之相視,平靜的目光跟季先生的冷肅形成鮮明對比:“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吃過虧了,季先生不是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