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放下照片掏了掏檔案袋,裡面有張便籤紙,上面是一串號碼。
京港時間十一點半。
徐影撥了通電話出去。
那側接起速度很快。
連帶著是一陣窸窸窣窣聲。
“季明宗給了我一串號碼。”
“多少?”
徐影將號碼報了一遍,那側略微沉默:“季瀾的。”
安也倒了杯冰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他們見到了,鬧得不愉快,季明宗給季瀾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跟她回京港,要麼對簿公堂再加毀了瀾影傳媒。”
“季瀾怎麼想?”
“沒問,但我估計她跑不掉,季明宗這人唉!”一陣沉默之後是一陣長嘆,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京港那一年光景,季明宗是何種手段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
季瀾此番,在劫難逃。
“季明宗將季瀾的號碼和訊息給你,無非是希望你給季瀾打個電話,再說說公司的情況,好讓這把火更燒大點。”
徐影抬手撩了把頭髮,指尖插進縫隙裡時,有些無奈:“猜到了,所以我沒打。”
“公司垮就垮了。”
“垮了她也跑不掉。”
就季明宗現在的心性,天涯海角都得追殺過去。
更何況還有個得病的親媽在南洋。
“媽的!”安也拿著手機的手一僵。
低頭看了眼自己白色的睡裙。
猩紅一片。
一杯冰水下去灌來了她遲到一週的大姨媽。
“你怎麼了?”
“大姨媽來了,”安也臨近收電話時叮囑道:“奉勸你一句,別說你早就知道季瀾在我這兒的事情,季明宗一旦知曉,陳松陽也護不住你,那老男人現在滿腦子都是老婆不要他。”
“幾近癲狂。”
半夜,安也捂著肚子爬上床,踹醒身邊的男人給她拿藥。
就著溫水吞下去,哀嚎著:“女人真難,為什麼會有痛經這種事情發生?”
沈晏清語氣沙啞,似規勸似扎心:“再忍忍,過幾年就絕經了。”
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