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嗎?”她太無情,在對於孩子去留這件事情上,她冷靜的像是一個毫無情慾的神仙。
平常的小事上鬧得天翻地覆的,唯獨到了這件事情,好似挑不起她半分情緒。
“不能,”季明宗怒喝:“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我是告知你我的決定,”季瀾蹭的一下起身,越過季明宗朝著門口去。
伸手拉門時,發現紋絲不動。
她懂了。
“你又囚禁我。”
“放你出去墮胎?”
“你不放我出去,我也有辦法讓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無非你是想損一條命還是兩條命罷了,”季瀾憤怒轉身,上二樓臥室時大力關上門。
甩的震天響的木門讓樓下的三人渾身一顫。
景禾跟嚴會面面相窺。
想說什麼,卻又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
成年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一旦夾上了無辜的生命,就會變得冷漠。
長久以來積攢下來的愛意在這瞬間都會變成恨意的刀子射向對方。
秦昌很不解:“先生家財萬貫,也沒有別的女人,私生活幹淨,且花錢大方,算不上溫柔體貼但也不至於毫無優點,宋小姐為什麼不想生?”
景禾抿了抿唇,身為下屬妄自議論主人家的是是非非,是大忌。
但這種時候也忍無可忍的開口替季瀾說了句公道話:“沒名沒分怎麼生?”
“名分就這麼重要?外面那些有錢男人,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往上貼,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奉子成婚。”
“秦昌,沒有和有是兩回事,你不會懂的。”
換句話而言,季瀾如果真是外面那些沒有倫理道德不顧禮義廉恥的男人,季先生不會看得上。
他看上一個姑娘的正經,此時卻無聲的將人逼上那些女孩子的道路。
怎不是另一種悲哀?
樓上,季瀾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聽聞腳步聲,拉起被子將自己矇住。
床邊凹陷傳來時,季瀾背脊渾身緊繃。
男人溫厚的掌心落在她的腰側,緩緩的撫摸著:“瀾瀾,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