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我說到點子上了?戳破了你這麼多年的偽裝?”季明達一步步的朝著老太太走近,避開傭人壓低聲音輕聲道:“一個家裡不和諧了,必然是長期吃虧的人不願意吃虧了,母親就沒反思過自己的過錯嗎?”
“我有什麼過錯?我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將你們生下來,讓你們享受良好的教育,含著金湯匙長大,在那個遍地吃不飽飯橫屍遍野的年代,我讓你們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讓你們從根源上就甩了人家幾代人,我還有錯了?”
“你不知感恩就罷了,還反過身來質問我為何?”老太太橫眉怒目,瞪著季明達:“我告訴你為什麼。”
“因為得利於人就得受制於人,我用自己的血肉將你們餵養大,讓你們站在巔峰,讓你們享受別人的朝拜,這些都是你們本該感謝我的,我嘔心瀝血打下江山讓你們站上山巔,而你們,既然因為我年歲大了,就想脫離我的掌控獨自飛翔,惦記我手中的財產還敢惡言相向?”
“憑什麼?我生你們,你們就該感恩戴德。”
“季明達,你哪來的臉問我要這一切,我的資本,我的財產,想給誰就給誰,未必因為你是我兒子我就該將一切都送到你手上?不公?不正?何為公?何為正?”
“我生你養你你不算,我手中的財產你算的比誰都清楚。”
如何?”陳研自打季明達離開,就一直沒睡。
見人回來急忙迎上去,廊燈照耀下,看見他臉面上的痕跡時,心頭一顫:“老太太打你了?”
“為什麼?你跟他撕破臉了?”
季明達脫了身上大衣:“差不多。”
“你怎麼會.”陳研詫異:“要撕破臉也該我來啊!你跟她是母子,撕破臉之後你們往後還相處什麼?”
客廳裡,季明達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無奈嘆了口氣:“老太太不能留了。”
陳研一顫,雖說他們都在心裡設想過這個事情,但是今日頭一次從季明達嘴裡說出來。
她多少有些震驚。
而顯然,季明達下了決心了,否則他不會輕易將這句話說出來。
“她在,我們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到,她死了,最起碼打官司還能平分,即便是三分之一也好過沒有。”
“老太太不會輕而易舉的讓恆立解體,恆立是她的心血,她從就沒考慮過我們。”
老太太愛權利勝過愛他們,於她而言,恆立才是她的親兒子。
他們這些人,不如恆立重要。
陳研指尖微微顫了顫,心裡異樣一閃而過:“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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