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會無人接聽或者打不通,卻沒想到,通了也有人接了。
那側,沉沉呼吸聲傳來時,季顯試探性的喊出了句:“三叔?”
“有事?”顯然,季明宗是知道這個侄兒的,且不陌生。
大清早的見季瀾手機響,本意是想收走關機,不讓外界的紛紛擾擾傳到她這裡來。
可看見季顯的名字在螢幕上閃動時,他起了壞心。
“為什麼是瀾瀾?”季顯忍著心顫問。
天底下那麼多女人都可以,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名義上的侄女?
處在他這個位置上,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會接觸季瀾?到底是因為愛她還是想利用她?這些話季顯都想問。
他迫切的想知道季瀾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二人這照片,如何看都像是陷入深戀的戀人。
這半年,為何未曾聽季瀾提起過半分?
季明宗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促地笑了聲:“不是季瀾也不可能是你,三叔對男人不感興趣。”
季顯一哽,想再說什麼時,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卡住了。
再回過神兒來,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幾點了?”季明宗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季瀾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沒睡醒的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七點半。”
“去公司嗎?”
“不去,”季明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腰:“要起來了。”
“去哪兒?”
“京港太冷了,帶你去海島度個假,”
季瀾清醒了些:“你有時間?”
“三天,不能再多了,”季明宗到也實誠。
這日九點,二人乘季明宗的私人飛機去了國內一處海島,季明宗包了一處獨棟度假酒店。
遠離京港喧囂。
而留在京港收拾爛攤子的人叫苦不迭。
陳松陽拿著報紙找到趙嘉淮時,這人剛起來,還沒清醒。
“所以,季明宗一直藏著紅顏知己是自己侄女兒?”
趙嘉淮漫不經心反問:“你不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
何止!趙嘉淮心想,沒他這倆人還成不了,他到底也算半個參與者了。
他抬眸望向陳松陽的眼神兒一言難盡,後者更是丟出四個字來開口概括:“道德淪喪。”
“喪盡天良。”
“你不阻止他?”陳松陽叫囂著:“不管季瀾現在跟季家有沒有血緣關係,畢竟都在季家長大,緋聞一旦傳出去了,對他的名聲百害而無一利,屆時光是吃瓜群眾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季董決定的事情什麼時候別人勸得動過?”
他們這些人,勸不動他。
陳松陽張了張嘴,到了唇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半天丟出七個字:“真他媽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