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達走過去扶起人,冷聲呵斥。
季明宗冷幽幽的視線落在季明達身上,泛著殺氣反問他:“她想殺我,沒你的份?”
“未必二哥二嫂想殺我,還要我分裡外?你們買兇殺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是自家人呢?”
“空口無憑的事情,你倒是拿出證據來。”
“人我還關著,能說能寫的,二哥若是願意,也不是不能引渡回來,”季明宗這人,做事情滴水不漏。
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季明達想要,他不是不能給。
“本想念及家人情誼的,二嫂諷刺懷疑在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客廳氣氛緊繃,季瀾身為唯一的一個外人,在現場目睹了這場家族大戰。
聽過季明宗的許多傳聞,但大多都是站在鄧宜和季宏義的角度看待事情。
今日站在季明宗這個當事人的角度。
事情似乎又有了新的局面。
男人轉身時,目光落到季瀾身上,古井無波的眸子像是沼澤地,裹著她,拉著她往下沉淪。
大戲過後,季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猛的抬腿,腳步急切且踉蹌的衝出了院子。
倚著車門抽菸的嚴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開車揚長而去,掉頭時,因為太過急切,車屁股撞倒了院子裡一棵幾十年的銀杏樹。
“哐當”一聲砸下來時,嚇的嚴會猛的縮了縮脖子。
“剛剛那是.季小姐?”
“是!”張應點了點頭,回應他。
“她跑什麼?”
“你要是知道睡你的人是你三嬸兒,你跑不跑?”張應意悠悠的懟他。
季瀾也是慘。
但凡有些道德和良知的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是自己三叔,即便沒有血緣關係,那也膈應的慌啊。
何況,還是一心想著賣她的季家人。
站在她的角度,這跟躺在一隻大灰狼身邊有何區別?
季瀾一路驅車下山,想開車回金茂府。
思來想去,以季明宗的性子,金茂府未必安全。
十字路口時方向盤一轉,開車去找徐影去了。
今晚電視臺中秋晚宴,徐影代替她參加,這會兒應該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