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現實又赤裸裸。
說的黎楨啞口無言。
臨了到住所門口,趙嘉淮語重心長告誡:“黎總,若是不想站隊,別瞎摻和。”
“吃人飯,忠人事,季家的碗不好端。”
“燙手是小事,丟命是大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且都在名利場上掙扎的人,黎楨也好,趙嘉淮也罷,都是京港年輕一派的佼佼者。
點到為止就夠了。
別墅裡,季瀾坐在餐桌上,桌面上放著排骨紅棗湯,底下煨著火,冒著熱氣,季明宗越過餐桌拿起季瀾跟前的碗,舀了碗湯遞給她。
“特意給你熬的,多喝點。”
“再生氣,飯也得吃,聽話,”季先生耐著性子哄著她。
這頓飯,吃的不是很愉快。
大抵是心裡火氣沒降,深夜二人耳鬢廝磨時,季瀾反應淡淡,不如以往配合,饒是季明宗如何作弄她,她都興致缺缺。
以至於這人凌晨起床,浴火難消,又折騰了她一番才作罷。
這日之後,季瀾忙於工作,帶著底下藝人參加各種活動與各大影視公司談版權之事,忙的水深火熱的。
而季明宗似乎也很忙,一句出差,便沒了下文。
季明宗不回別墅,季瀾往往回金茂府。
頗有種金主爸爸不在家,做回自我的自在感。
臨近中元節,街面行人漸少,京港這座城市人文歷史跟現代金融並駕齊驅。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混跡酒吧的浪蕩公子哥兒都不出門了,家裡窩著。
每年這種時候,季瀾覺得好笑,平日裡作惡多端的人竟然也怕鬼。
季瀾這日跟徐影從spa館出來。
二人閒聊著。
“我聽我爸說五環那塊地被豐明資本的人拿下了,季家都沒搞過他。”
季瀾握著方向盤看著路,淡淡回應:“這麼大本事?”
“可不是,大家都在驚歎,往往這種地皮競爭只要季家在場,其餘人基本陪跑,哪兒曾想今年殺出個豐明資本。”
“這種土地專案,中間穿針引線人極其重要,季家這些年跟政府一把手都混成拜把子的交情了,瓜分核心標段本質上就是替某些人打理利益流程,季家這大護衛的位置要麼是坐不穩了,要麼是豐明資本有更硬的後臺。”
“我好奇!”徐影憤憤開口:“上次遠遠見過一次,豐明資本大佬年輕有為,人間絕色啊!”
季瀾剛想開口,電話聲響起,她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
“鄧宜給你打電話幹嘛?能有什麼好事兒?”
“我先接。”
電話接起,鄧宜在那側言簡意賅,告知她中元節回季家。
季瀾想開口拒絕,鄧宜似是看出她的意圖:“我說話不好使就讓你爸親自給你打。”
一句話,將她的詢問聲堵在了喉間。